店内,酒桌上的姐妹俩正在聊私密。
「姐,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你会不会支持?」
「你的意思是,去别的城市?」
「嗯。」
「你……是认真考虑这件事的,还是一时冲动闹脾气?」
「我是认真考虑的,没在闹脾气。不过,还在犹豫中。」
「好吧,我能理解,因为我以前被坏男人一次次糟蹋后,也有过这种要逃避的想法……」
「那你后来……」
「后来啊,是昊的热情追求让我改变了主意。可是现在,我继续留在这的理由就只有陪你了……」
「姐,对不起,我又勾起你的伤心回忆了。」
「放心啦,你姐还不是老太婆,没那么爱陷进回忆。你想听我的意见是吧?」
「嗯。」
「如果你真的要离开这,就加上我一起吧。不过,我更建议你选另一条路——现在就有和昊复合的大好机会啊,你怎么舍得离开?」
「老实说,是舍不得,可我经历过那些事后,哪里还能厚着脸皮找他复合?只有离开这里,才能和他两相忘吧。」
「两相忘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他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明明还是很惦记你。诶,如果是他主动提出复合呢?你要不要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也不行,就算他不介意接受现在的我,我也没办法坦荡荡地转过心态,像以前那样面对他。」
「干嘛非要像以前那样面对他,你和他重头开始不行吗?」
「唉,不行……姐,你就别在这件事上劝我了,不管我走不走,和他都真的缘分已尽了。」
「唉……你说,我们姐妹怎么就这么命苦?别的女孩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大恶人全被我们撞上,好好的爱情都被这些混蛋给破坏掉了。」
「就是啊……来吧,为我们的同病相怜干杯。」
「干杯!」
……
「我的想法说完了,你呢?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告诉我吧?」
「没有。」
「别摊手,肯定有!你骗不了我的——我有过两次被你瞒着的经验了,现在从你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不对劲。」
「真没有。」
「你再瞒着我,我可又要生气了。」
「……」
「那件事是关于我的还是你的?」
「都算。」
「姐,你不用担心,我经历过先前的大起大落,现在已经变得很坚强了,而且,你不觉得,我有权利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吗?」
「对,你确实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但,我也确实有权利不说出来。」
「哎呀你就别绕弯子了,说吧,快点!」
「不说!」
「那先喝酒!」
……
************
十分钟后。
思云还是没抵挡住妹妹的强硬攻势,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回忆起自己前天在派出所里的见闻……
一名年轻警察护着我坐在长桌的一面,刚刚落网的小毅坐在这张长桌的另一面。
不待警察开口,我便对小毅抢白:「你都被抓了还不老实?有什么事,非要当着我的面才肯交代?」
小毅露出习惯性的无赖笑容:「那天是你报警抓我们的,所以呢,我逃出去后做了件好玩的事,作为对你这烂婊子的报复,你想不想知道?」
警察用力敲敲桌面,出言警告:「注意你的言辞!」
小毅不在乎地直翻白眼:「我有说错吗?别看这妞长得漂亮,她连屁眼都被我灌了不知多少次精,还舔过我的脚,喝过我的尿,就差没吃过我的屎了!这还不是烂婊子?」
警察都听得愣了一瞬,而我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恨不得根本就没来过这个地方。至于之后那位警察是怎么呵斥他和维护我的,我根本就没听清。
闹了一番后,警察征求得我的同意,让小毅开始讲述。而我,从一开始的强作镇定,到越听越是发慌。
小毅曾在一个成人论坛里发贴,炫耀自己两次下药迷奸成功的经历,因此收到了某个人想求购迷奸药的站内私信。
他起初并没打算回复,可那人接着又发私信,问他这药对处女有没有效。
于是他来了兴趣,哪怕正处于逃窜期间,还是加了那人的微信详聊,并且要到了那人打算下药对象的照片。
交代到这里时,小毅瞪我一眼:「我看了那照片,第一眼还以为是你,再一想那男人说的话——哟,不对,这肯定是我们第一次肏你那天晚上没肏到的、你的双胞胎处女妹妹!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找上门,哈哈,这可是报复你这烂婊子的大好机会!」
正做着笔录的警察抬头呵斥他:「你嘴巴放干净点!」
小毅耸耸肩表示知道了,继续交代。而我因为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身体抖得如风中的树叶,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怀好意的声音连续入耳,在我脑袋里嗡嗡作响。
「我定下计划,带了两个刚结交的兄弟去Y市和那男的当面交易,哦对了,那家伙长得跟猪头一样!」
「我当着他的面把迷药加进一瓶酒里摇匀,给了他一份假的解药,然后偷偷跟踪到他的住处。」
「等到晚上,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敲他家门没人应后就撬进去,发现他和你妹妹光溜溜地搂在床上。」
「推开这猪头,我和两个兄弟都已经等不及,直接就扑到你妹妹身上,又亲又舔。」
说到这里,小毅不顾警察的再次警告,得意狂笑:「真是赚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肏处女就肏到这么漂亮的,感觉着她的处女膜被我的龟头顶破,再看见血流出来,心里爽得不能再爽!」
「你别不信,录下的开苞视频还存在我手机里呢,要不要让警察同志放给你看看?」
「第一次被鸡巴贯通的小嫩屄夹得可真紧,我到现在还很怀念!」
「我的兄弟们也没闲着,在她的新鲜屄里爽过后,又和我轮流肏她的屁眼,哈哈!」
场面混乱,警察起身要制住小毅,而我脑袋已快炸裂,下意识地便要逃出这间屋子。
身后还在传来小毅发疯一般的大嚷:「你觉得这个报复怎么样,啊?整整一个晚上,我们三人连肏你妹妹好多轮,射给她不知道多少精液!那天她在危险期不?有没有被我们搞怀孕?」
……
尽管我只是把这番经历挑拣了一些,对小雨简略说说,也已足够她了解内情了。
看着她此时表情复杂,使劲咬住下唇的样子,我后悔了。
唉……我不该告诉她真相的,可怜的妹妹,她受得了这个残酷的打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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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昊,之前陪这对姐妹花喝酒,中途被她们支了出去。
在外面逛了一圈再回来时,我正好模糊听见姐妹俩最后的对话:「死胖子……不了几天的……警察会查到……」「姐,我不再犹豫了,我必须离……」
过去坐下,我轻轻询问:「警察会查到什么?」
思雨似乎被我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什么警察?」
我转看思云:「我刚才听见的。」
思云摇头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经常」,不是「警察」。」
我没再争辩这个,因为发现她们都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了一场。
面对我接下来的关心,两人都收起愁绪,摆手说没事,思雨还特意补充一句:「你别问了,这是只属于我们姐妹间的秘密。」
于是我就不继续追问了,心想或许是姐妹间谈话谈到深处的原因吧。女孩子嘛,本来就比较感性,何况,她们刚刚从那么可怕的经历中摆脱……
这时,思云似乎是不小心地,一甩胳膊把自己的包包碰落下桌:「哎呀,掉你脚边了,小雨,帮我捡一下吧。」
趁着妹妹弯腰的机会,她趁机贴到我耳边,快速说了几句悄悄话:「小雨说她和你缘分已尽,可我看她明显心口不一,你今晚必须和她好好聊聊,加油!」
我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本打算这样做。前些天来的深深绝望一下被推翻,突然又有了新机会后,我心中对思雨的热情再也压抑不住了。
结完账,我以「你们回家住不安全,胖子如果带帮手去骚扰怎么办?」为由,打算叫个代驾,载她们去我家暂住一晚。
通过我声声保证随她们姐妹俩自选卧室,再加上思云的帮腔,思雨睁大的眼睛才慢慢变回原样。
好了,今晚,我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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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承前启后,交代了不少事。怎么样,标题都起成「重圆」,意思够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