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算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事不能再闹大了。”吴金鹏在旁边劝了一下张默。
“去你妈的,你他妈给老子闭嘴,看你那窝囊废样,要不是你刚刚墨迹浪费那么多时间,早鸡巴就把这个娘们给操了,现在后悔了吧,啥也没捞着吧,我姑咋生出来你这个没出息的玩意。”
王振山知道张默不是在开玩笑,像他这种流氓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担心程雅兰受到伤害,他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可就在这时,围在他身后一个小喽啰举起手中的一根木棍,用力的扪在了他的后脑勺。
随着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王振山由于受到猛击时的惯性,身体跟着贴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他一手扶着走廊的墙壁,低着头,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双腿稍稍向下弯曲着……
之前在路口出车祸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轿车撞成了重伤,可还是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酒店之后又同时和几个流氓搏斗,他的精神和体力已经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可是他还是一直在努力的坚持着,因为有一种信念在支持着不让他倒下,那个支撑他信念的人就是程雅兰,他为了这个深爱着的女人,已经激发出了自己的极限。
但这个时候,他真的已经不行了,头部重重的一棒彻底成为了压垮他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正在努力的扶着墙,不想让自己倒下,可是双腿却不断的向下弯曲,最终跪在了地上,前身也跟着趴了下去,他还想努力的站起来,可是……已经没有这种可能了。
看到王振山彻底倒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张默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了,随后哈哈的笑了几声,便用手松开了程雅兰。
程雅兰体内的迷药在一点一点的减退,在张默松开她之后,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可是并没有完全瘫倒,因为她的双手已经有了一些知觉,她在努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朝着王振山那边爬过去,直至来到他的身旁,程雅兰努力的扶起了他的脸庞。王振山睁开眼睛,看着程雅兰的泪水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兄弟们,上去给我揍他。”
王振山倒下之后,张默并没有善罢甘休,指示自己的小弟上前过去围殴他,几个流氓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他努力的抬起手臂,紧紧的把程雅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身体挡在了她的上面,任凭这群流氓对自己拳打脚踢。
“振山,松开我……”
“王振山,我让你松开我……”
“你听到没有,王振山,你松开我……”
程雅兰失声痛哭着想用手推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她不想让他一个人挨打,她想和他一起承担这些伤痛,可是王振山把她抱得越来越紧,脸上浮现着一股笑容、望着她……一阵激烈的殴打之后,张默的小弟打累了,刚刚停下手,旁边的一个小弟对着张默说,“张哥,赶紧走吧,再闹下去一会儿条子来了,咱们就都走不掉了。”
张默知道小弟说的有理,用手指着王振山骂着,“妈的,今天就饶了你们,下次看到你,弄死你。”
几个人迅速的离开了此处,等他们走后,躲在一旁的女服务员才敢过来,蹲在他们身旁,“你们怎么样了?”
“报警。”程雅兰说。
“我同事之前已经报过了。”
等警察来的时候,张默那群流氓早已离开了多时,王振山和程雅兰同时被120救护车抬去了医院,程雅兰只是误服了迷药,全身乏力,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的伤情。可是王振山则不同,他的伤势非常严重,额头、脸上在之前的车祸中已经撞出了血,而且右侧下部的一根肋骨也有明显的骨折,后来在宾馆中躺在地上的时候又被张默他们拳打脚底弄出了一身的皮外伤。
程雅兰躺在病床上,等到意识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立刻便拔掉了手腕上的输液针头,去了王振山所在的重症病房。王振山一直都还没有苏醒,程雅兰就坐在他的身旁,紧紧的握着他的一只手,流着泪,望着他。
直到了5 点左右天刚萌萌亮的时候,王振山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看到趴在自己身旁是他所喜欢的那个女孩程雅兰,内心充满着一股甜蜜,忍不住在她头发上轻轻的摸了一下,程雅兰立刻抬起了头。
“振山,振山,你醒了。”程雅兰激动的唤起了他的名字。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你身体好些了吗,你要是再不醒的话,你让我怎么办。”
“没事,都是一些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就会逞能。”
王振山冲她傻笑了一下。
大概早上7 点的时候,程雅兰的父母从外地开车来到了医院,昨晚凌晨1 点多,程雅兰的老师打电话告诉了他们这个事,他们老两口立刻起了床,打电话给自己的大儿子,让他开车带着他们一起来了新河市。
程雅兰的父亲叫程保国,56岁,军人出身,退伍之前是某军区步兵旅上校旅长,她的母亲邱莹,52岁,现在某部队文工团任职,还有他的大哥程书颜,现年30岁,早些年也在军队服役,退伍之后被调到了某公安局刑警大队。
看到自己父母到来,程雅兰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讲了一边。
作为父母,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在外边被人给这样欺负,自然是气的火冒三丈,而程雅兰的大哥是刑警,在当地的公安机关也有些熟人,他没有在医院停留太久,立刻便去了当地的公安局找朋友了解这起案件的进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