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天催起绿耳神驹,便是一阵冲杀,将岸边周围的蒙军杀得人仰马翻,死者不计其数。
李啸天拚命死战。此时蒙军却已在四周布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有一批蒙军故伎重演,又是围成一圈,就要放箭。
李啸天见得真切,头脑立时清醒,知道这时下河抱尸,无异死路一条,他在马上冲杨小胜尸首一拜,说道:“杨叔叔,我走了,你的仇我一定替你报!”
他挥起长枪,准备杀出去。
他枪如蛟龙,杀得那些蒙兵人撞人跌,马冲马倒,自相践踏,尸如山积,血若川流。
李啸天在前冲杀,他杀性一起,一枪就撂倒十多人,血不停从枪尖滴落,雨不断哗啦啦地下,却灭不了他心头的怒火,他定要杀尽这数不胜数的蒙兵,为死去的杨小胜报仇。
就在这时听得号角急呜,此世起彼落,大队蒙军急冲追至,将他围在核心。李啸天陷身包围圈中,丝毫不惧,一手长枪飞舞,一手挥舞长剑,护住了四周,将冲上来的蒙兵尽皆击杀。但敌兵兀自前仆后继,奋勇抢攻。李啸天舍命厮杀,人皆血人,马成血马,只看到蒙军不断倒下,血花飞溅,血流成河。
这一番厮杀,只杀得天昏地暗,不分东南西北,李啸天长枪开道,绿耳神驹奋蹄疾奔,尽往人少的地方冲,也不知大战了多久,敌人的攻击力已越来越轻,看看就要冲出包围圈,忽听「呼啦」一声,紧追的蒙军往两边一让,冲出一大队弓弩手,万矢齐发,箭如飞蝗,向他疾射而来。
李啸天拿出自己的腰带,不断上下左右翻飞,将射来的利箭一一击落,她既要护住自己,又要保护神驹,一旦骏马被射,他无疑陷于死地。
同时李啸天的长枪挥出,舞成枪影,将来箭一一挡住,但箭如雨海,防不胜防,蓦地,只听李啸天「哎哟」一声,却是腰侧已被利箭所伤,李啸天见情势紧急,顾不得疼痛,催起绿耳神驹,这宝马甚有灵性,尽管纵横驰骋战场大半天,已十分疲累,仍奋起神蹄,这一飞奔开来,如追风逐雷,迅如流星,不片刻已将蒙兵远远抛在后面,离劲弩射程,隐隐只听到追兵在后不断吆喝。
李啸天这一险,才发觉几近虚,浑身乏力,任绿耳神驹向前飞奔,两旁树木不停倒退,耳中但闻风声雨声,追兵却是离得愈来愈远,到后来已是连丁点声音也不可闻。李啸天身受重伤,尽管大雨仍不断倾泻而下,他却已昏昏沉沉,伏在马上,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李啸天发现自己躺的一张,他条件反射般坐起来,但腰际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
“公子,你醒了?”
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影走进来。
李啸天一看到来人眼睛一亮,只见来人是一个二十几岁,三十不到的女子,她穿着一身丝质柔软的淡蓝色长裙,有点凌乱,看到李啸天。两人的四目近距离相对,呼出的气息都喷在对方的脸上,都静静的呆了起来。
她见到的是李啸天这个长得颇为秀气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脸上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流露出的情感非常复杂,有爱慕、怜悯、欣赏、如像能洞悉世上一切的世事般,直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
从来没有见过感情如此丰富的眼神,他的眼神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到深深的仰慕,让人感到窒息般的爱意如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的扑来。
那女子不由痴了,脸上无由来的飞起一片红云,心如鹿撞,呼吸开始加速,有一种少女怀春时充满遐想的甜感觉。他的神情中根本就没有对一个高贵公主的任何尊敬或者敬畏,只是像看一般女人一样赤祼裸的欣赏着自己。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人物?女人儿的心湖荡起一层层涟漪。
李啸天看着近前吐气如兰的绝色玉容,在掀开窗帘的明亮光线下,可能是受伤的痛楚而脸色发白。但苍白中也掩饰不住透出来的红晕,银牙轻咬着桃红的下唇,瑶鼻也紧紧的皱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摄魄,两眉之中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更增添其成熟妩媚。她此时衣衫裙子不整,应是刚才马车翻跌时挣扎所致,头上云鬓高挽,有点散乱,其中插着一支漂亮的玉发髻,挽起的青丝抵在李啸天的脖子上。
五宫配搭极精巧,李啸天忍不住和她和皇后相比较起来,皇后秀丽雅致,只会让人觉得楚楚楚动人,不忍煲亵。而她五宫精巧,却从骨子发出一股成熟迷人的气息,眉稍眼角处的春意融融。
李啸天不由口道:“真是天赐人间的也,不和美人春风一度,枉为世人也,不知道美人可肯告知李啸天芳名?”
说完不伸手摸了一下美人的精巧俏脸。
那美人想不到这自称李啸天的人如此大胆,不但敢口出狂言,说要和自己春风一度,还敢得伸手自己。他就不怕杀头么?自己内心一阵羞急,一股异样的感觉充斥在心间,竟然对李啸天这样猛浪的举止生不出气来。
“你、你好大胆,竟敢对我如此?”
美人儿回过神后,还是抬起右手将李啸天的手拨开。
“如此美人只有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李啸天今生何其幸,竟然遇见如此美人儿。”
李啸天毫不在意美人的恼羞成怒,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沉迷于美人的绝色容貌之中。
“你,想不到堂堂第八军团副军团长,李家牧场的少主是如此不知礼貌的人物,这样的人怎么能担任第八军团的副军团长?”美人儿冷笑道。
听了美人儿的一些话,李啸天脸色一变,头脑清醒过来,看着美人儿笑道:“美人,告诉本公子这是哪里,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本公子的身份,难道你是喜欢上了本公子,所以才调查本公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