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雨露,在小院里一样都不缺。刚下了场绵绵春雨,天光便放了晴,晒得刚喝饱了雨水的草木如美人出浴,又鲜又润。
「今日玉姐姐刚回来,说是你交代的事儿全数办妥,就等你醒来后下令便开张大吉。哼,你这个坏人背着大家做了那么件大坏事,照人家看来一定有歪心。总之开就开了,那地方你一定不准去,否则我和我娘都饶不了你!」
吴征恢复些意识的时候,迷迷糊糊间便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张嘴想说话,嘴也张不开。一片混沌的脑海不及去分辨缘由,只想再歇一歇,睡一睡。念头刚动,又昏昏沉沉传来欲睡之感,身体的疲倦难以想象,吴征连想一想为什么会在这里尚且无力,恨不得就此又昏过去罢了。
顾盼揉洗好了方巾,才捻住两角展开,热气腾腾地散了片刻,小姑娘又在自家脸颊上试了试温度,颇觉满意,便将吴征的面庞洗了个干干净净。
方巾里带着鲜花的清香,想是热水中浸入了花瓣。小姑娘爱美,难得又有机会,便以自家的想法来,全然不顾这股香味在吴征脸上实在有些娘气。她做完了一件事,又另揉了条方巾,轻轻捏着吴征的下颌打开嘴来,为他清洗牙关。
吴征原本什么都不愿意想,被强掰开下颌不仅不爽,还吃了疼。他虽是昏昏沉沉,终究不是毫无知觉,本能地想要合上嘴,牵动喉结也跟着滚了两滚。
嘴没能合上,却让顾盼呆了一呆,旋即跳将起来向院外狂奔大呼:「祝夫人,娘,大师兄动了,你们快来……」
吴府里好久没有这么大动静,堪称鸡飞狗跳!
祝雅瞳提着裙角足不沾地般飘然而至,姿态固然优美,动作也是举重若轻,其速却是世间罕见,疾若惊雷。陆菲嫣不及穿鞋,罗袜生尘着随后而至,她稍逊于祝雅瞳,足下却似踩着团乌云,也是后脚就到。
紧接着吴府里住得远远近近各都到齐。祝雅瞳先搭了搭吴征的脉门,只觉远比前些日子更为有力,连呼吸声也粗重了许多,略一思忖道:「他还虚的很,不过躺了那么久,真不如醒来更好。即便累一些,对恢复却更有好处。」
她与陆菲嫣商议了片刻,才扶起吴征坐好,双掌与他掌心交贴,陆菲嫣则分按在吴征的檀中与灵台两处大穴。论功力深厚,祝雅瞳更胜一筹,但陆菲嫣与吴征修行的内功原本就同宗同源,此后更是直接修习【道理诀】,还要更加契合些。
「哎哟我的老天爷……」一府上人翘首以盼之下,吴征醒来之时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头重得像灌了铅,仿佛脑浆都被压扁。四肢更像是绑着其重的铁块,正拉着自己堕向万丈深渊。如果不是太过乏力,这一下指不定要破口大骂。
室内站了十来人,偏没一个发出半点声响。赵立春悄悄地退了出去,老爷昏迷刚醒,府上要准备的东西多了。每一样不仅都要是最上等的好东西,还得是最新鲜的。林锦儿见吴征无恙,也悄悄退走。
「怎么这么难受啊?」吴征叫苦不迭,全身不适之后,便是嘴里发苦,肚中更是咕咕直叫,仿佛饿死鬼刚投了胎醒来。
每个人都想答,又没人回答,只有祝雅瞳将一双春葱般的玉掌按在爱子的额头,深厚的内力化作丝丝热流,一点一点地化去他脑中的不适。
比起在桃花山的重伤,这一回的昏迷则源于脱力。拼劲一身能耐接了丘元焕两掌,几乎将他的潜能都给榨了出来。不仅仅是被打得内伤深重,还耗去了所有的气力。这一回想要复原,可比桃花山要难上许多。
所以他昏迷了足有四十五天。自三十五天前回到吴府开始,府上诸女便轮流照料他。每天为他洁净身体,灌入稀粥,再为他翻身以免生出褥疮,可谓无微不至。这段时日颇为难熬,虽是祝雅瞳连连保证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吴征连日来全无反应,与个活死人差不多持续了月余。所谓关心则乱,谁不是翘首以盼他醒来?谁又不是担心他再也醒不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征才勉强睁开眼眸,屋内的窗帘已拉上避免午后阳光刺目难忍,可他还是觉得强光晃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看清周围:「我怎么回来了?嗯……对了,丘元焕呢?」
「娘赶到以后他便收手走了。咱们府上都是现下都是个顶个地精贵,犯不着与他性命相博,所以娘也没有拦他。」祝雅瞳听爱子的声音喑哑,忙接过陆菲嫣递来的蜜水,先尝了一口,只觉仅有淡淡的甜味,才用纱布蘸湿了慢慢涂抹在吴征的唇皮上。
吴征呆了片刻,刚刚苏醒脑子还不灵光,一点一点地才想明白过来。丘元焕的武功与祝雅瞳不相上下,陆菲嫣又已受了内伤,除了她们二人之外,余人再多也帮不上忙。若是非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丘元焕必死无疑,但是陆菲嫣恐怕也活不下来,连祝雅瞳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今日的伏牛山,就是昔日的桃花山。祝雅瞳伤重之际,丘元焕尚不愿意与她生死相搏,何况丘元焕的状态仍在巅峰,祝雅瞳是万万不愿搭上如此巨大风险。
「也对……大家都没事吧……」好半天才想明白,吴征最担心的便是安危:「你们是怎么赶来了?寿昌城呢?寿昌城如何了?」
「都好,大家都好。」陆菲嫣终于忍不住眼眶泛起了泪光,却又笑得春花灿烂般道:「我从你们潜入燕国的路线一路追寻,半道撞见了【宝器】,它领着我一路到了伏牛山。这马儿当时和失心疯似地在旷野里狂奔,正是朝着陷阵营的方向,一见了我就咬着衣角向伏牛山那里扯着跑,看见我上了雕儿才又放蹄飞奔,跑到山脚下时都快脱了力,倒是有情有义。」
吴征一愕,当时这畜生扭头就跑,还暗骂它来着,不想是会错了意以为要它去搬救兵,还这是有情有义。吴征赔笑点点头,见陆菲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被削去了大半,想是重新休整过残缺不平的秀发,现今垂落下来正与下颌平齐,显得干练又成熟,竟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我从燕军开进的路线追寻,先是见到于右峥。这人着实有机变之能,猜测若能遇见救援,这一条路上可能性不小,他便犯险而行。我遇见他之后赶往伏牛山,不久又遇见盼儿和湘儿,便急急赶到,幸好不算太迟。」当时情况之凶险,祝雅瞳犹心有余悸。吴征自不必说,陆菲嫣拼命要护得吴征周全,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虽已晋阶十二品修为,与丘元焕仍有差距。若是以命相搏,交上了手则必死无疑。
「嗯……」吴征目光渐渐清明,与陆菲嫣深深凝望。两人已不知多久没有独处,更从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地深情对视。但是从前的忌讳在这一刻起,在从今往后,都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寿昌城头一战,燕军一败涂地。」韩归雁将当日决战娓娓道来,虽已听说了无数遍,在场的每一位仍觉得惊心动魄。「帝傲立城头,擎风雷鸣响战鼓,龙威冲天,军气煊赫。贵妃伺立帝侧,亦擂战鼓,燕贼震慑不敢前。后亲执戈矛往来冲突,自城头跃下凤舞九天。燕贼大败,一溃千里……」
歌功颂德的篇章早已传遍了整个盛国,吴征听得歪了歪嘴,有气无力道:「擎风雷?吹过头了吧?」
「陛下现身便是战局扭转的关键,虽是夸张了许多,但是这一回怎么吹都不为过了。」韩归雁统兵作战,于个中的关键最是明白不过:「不仅如此,燕军溃退之后,陛下便弃了寿昌城统兵渡江,君临紫陵城下。从前那些想着投靠燕国的,或是偏向宇王张圣博的,无人敢不从。花丞相打开城门,陛下旨意一下,张圣博束手就擒。此前盛国境内那些反意与波澜,即时平定。」
「英明之主,豪杰之后,唔……贵妃恐怕才是个中关键吧?一位女子被赞政为天下先,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文弱之身敢在乱军之中陪同陛下擂鼓而不退,这份豪气可谁也不逊。」吴征悠然神往,不由遗憾未能一睹当日皇帝登城一呼,众军奋起的盛况。
「要我说,合该盛国当兴。张圣杰这般了不起,从前在长安时可让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又能得你相助,这一战赢得虽侥幸,又在情理之中。」吴征万万没有想到这般正经说话,还给予极高评价的居然是栾采晴。
她虽在后面,却居然在这里,而且居然没有被赶走……
「你猜的暗香贼党必来作乱,的确来了……」冷月玦朝栾采晴一笑,点了点头,居然连韩归雁也同样点头致以谢意。冷月玦绘声绘色道:「八名十一品高手突然来犯,我们准备充分没让占到便宜。朱师祖缠着他们,我们很快就赶到。敌众我寡,抵挡起来十分艰难,还好栾公主及时出手,后来费先生赶到。八名敌手自尽,无一逃走。」
冰娃娃说得轻巧,暗香贼党既然有备而来,必然也探得明白,个中凶险之处恐怕不比寿昌城差了多少。
「跟我没什么干系,还是柔惜雪那个贼尼姑眼光厉害。哼哼,费老儿早就到了,躲在暗处看热闹就是不肯早出手,累得人家一身的汗。你改日见到了他们皇上,可要好好说道说道。」栾采晴轻笑一声,凤目一翻看着病恹恹的吴征鄙薄道:「出钱出力又出人,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么大的功劳,收拾费老儿一顿不过分吧?」
「公主请嘴上积德,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吴征尚未说话,冷月玦已十分不满地起身制止。她不好呵斥栾采晴,但也不能任由她折辱自己的师尊。
「我乱说了吗?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你倒是回去问问她,看她敢不敢回嘴?从前骗我上了大当,就这么算了不成?」
冷月玦张了张嘴,难以辩驳出声,想来柔惜雪和她说过不少隐情。她瞟了吴征一眼,终于鼓起勇气据理力争道:「往日种种难以辨明是非,公主难道就始终光明磊落了?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咱们只论府邸立起来以后之事,若要说起从前的恩怨,这个家还要不要了?」
「啊……」本以为以栾采晴性子的泼辣,加上高贵的出身必然蛮横,不想她张大了嘴笑道:「这就有道理了,那不吵了,嘻嘻,人家在这里老给你们添乱,走了走了。你安心歇着啊老实说一句,看到你又醒了过来,仿佛什么危险都没碰到过,还能打得燕军落花流水,我还真的有点小失望呢。真不知道什么事情才能让你垮下去再也爬不起来。莫非这世上真的有关关难过关关过之人?」
「哎哟。」吴征虽是有了心理准备,还觉得这样吵一吵,把一些话说通了颇有好处,但仍对栾采晴总是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表现头疼万分。
「好了不管她了,你现下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最艰难的时光尘埃落定,吴府在乱世之中从风雨飘摇,直到今日才算又站稳了脚跟,吴征只觉万事皆足,竟然想不起有什么想做的。他目光一一扫过诸女,眉目传情间忽然眉头一皱问道:「妙筠呢?怎么没见她人?」
「放心,她也一道儿安安稳稳地回来了。」祝雅瞳樱唇一扁揶揄一笑,道:「这一回她也算闯了祸,倪大学士把她禁足在府里不准离开。娘已遣了人去知会她你已清醒,想来她已知道了的。倪府的家事,我们插不上手去,若是得了便宜,她该会来看你的。」
「呵……」吴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向后一倒,瘫软着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再睡一觉,然后吃点东西,旁的什么也不想……」
睡了吃,吃了睡,一连过了半个来月再也悠闲不过的神仙日子。什么也不必操心,什么也不用多考虑,随口要点什么都有人立刻去办。吴征这才明白为何从古至今,无论记忆中的世界还是这里,从来都不缺少昏君。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什么雄心壮志都能消磨得一干二净。
幸好吴征的自控力足够强。身上刚有了力气,就每日打坐运功,疏通郁结阻塞的经脉。待内力能运足一个周天,便开始练起拳脚。
期间张圣杰来探望了一回,两位年轻俊杰相见,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哈哈大笑。盛国现下尘埃已定,更有百废待兴,对张圣杰而言头疼的事情不比在寿昌城的少,能抽空偷偷见一面已然不易。
倒是倪妙筠不知发生了什么,始终未来吴府探视,只寄了封书信,简单几个小字道:「望安心养伤,祝早日康复。」
不咸不淡的,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吴府略觉失落的同时,也不由对倪大学士颇多怨气。
这位当爹的对女儿看不出什么疼爱,才九岁的丫头就让她去了远在天边,恐怕终生难以相见的天阴门。回来以后也没听说有什么宽慰或是加倍地疼爱,反正他没听倪妙筠说过,就像出了趟院门玩耍一样。现在又禁足在府中,岂不是闷也闷死了?从前倪妙筠就爱来吴府,何况有了伏牛山一战,还被自己亲亲摸摸,哪会不想来?偏生这么多不满也没法发作,只得先行忍了。
从踉踉跄跄地打两拳歇半天,到勉强地走完一路招式,再到拳路里又有了赫赫风声。骨肉渐实,气力复生,这一次伤势虽重,再将养个大半年的也能恢复如初。且这一回与丘元焕正面相搏,吴征也有了很多感悟。看看自己的修为与年岁,他深知登上高峰的日子已是可望又可及。
所以祝雅瞳根本不着急与丘元焕立定生死。吴府的潜力无穷无尽,待得兵强马壮,再以多欺少不迟。
吴征想到这里,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又是得意又是阴险。此时天刚放亮,他每夜都睡得甚早,起得也早。刚打完了拳舒舒服服地沐浴清净,正志得意满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陆菲嫣闪过身形来。
诸女仍是轮流,每日一人为主来他小院里照料饮食起居,今日轮到陆菲嫣。其实每天都会见到她——即使没轮上,她们也都会来。只是吴府不比从前,不是整座府邸里一天天的儿女情长,就算没事的也都会努力做些功课。一场激战的胜利不是从此安享胜果,将来还会有很多险关危途。每一天都进步一点,下一回就不再有千钧一发的险情。
陆菲嫣一头短发,不梳发髻,插不得珠钗,带不得步摇,只在耳边坠了两只耳环。细不可见的金丝约有一指长,尾端吊着颗几可透明的红宝石,简简单单的朴素之中就此有了别样的妩媚。
「今日更好些了么?」陆菲嫣放好提篮揭开,摆出五色果蔬。紫的桑葚,粉的樱桃,红的草莓,白的蜜桃,黄的甜杏。另外还有个羊脂玉净瓶,里头插了只开得正艳的梨花。
「一天更比一天好。」吴征语带双关,贪看陆菲嫣今日刻意打扮的媚态难以移开目光。桌面上那些紫的粉的五色杂陈,哪及得上她一分?春末夏初时节最好的梨花也不过是陪衬罢了。
陆菲嫣面色发红,叉了块桃片放在爱郎嘴边道:「锡山的白凤桃采收了第一批贡果刚刚送到,陛下赐了些到府上。已经切开了的,不快些吃果肉变得黑了滋味要打些折扣。」
蜜桃果汁不仅甜入心脾,更有股特殊的浓郁香气,闻之心旷神怡。但吴征一边咀嚼,一边仍是贪看陆菲嫣,尤其是那对别致的耳环。红宝石坠在她雪玉般白嫩的脖颈边,相映生辉之外,吴征也已许久没见到短发的成年女子。这性感妩媚到极点的美妇打扮起来,真是怎么都好看。——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法给她置办一身小西装,白衬衣。
「人家和你说话。」陆菲嫣禁不住这等热辣辣的目光,面色越来越窘迫,不由发嗔责备道。
「嗯嗯……朝中没有动向么?」吴征挠了挠头收回放飞的思绪,使劲眨着眼睛集中神智。美妇的妩媚不需刻意,随随便便就让人失了神。其中固然有吴征伤重刚愈,又释放了一身压力的原因,重要的还是她的魅力无法阻挡。扯些朝政固然伤了现下的温馨,也是吴征的无奈之举。
「除了宇王张圣博以谋反罪下狱,待秋后斩首之外,一切如旧。」陆菲嫣也送了一口气,吴征的目光犹如饿虎见了肥羊,着实经受不住。
「斩首啊……就该如此,陛下还是个有魄力的。」吴征想了想,又捏了捏拳头试探着自家的力度,道:「现在还没动静算是够给面子了,朝中大事,不可让陛下多等。」
「嗯。」陆菲嫣听明白了吴征的话,应答声却比猫叫还轻,连耳根子都变得如红宝石一样红。
「我现在这样子出去旁人也看不出什么吧?要不择个良辰吉日?」
「外人看不出来。」陆菲嫣垂着的目光连闪了几闪,道:「陛下并未擅自决断,这事儿是与祝夫人商量之后,才压下暂缓来着。」
这就出乎吴征的意料之外了。盛国可不是铁板一块,这回燕盛大战固然占了燕国体虚的便宜,张圣杰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两面受敌?如今张圣博伏法,张圣杰的威望一时无两,正是整顿朝堂,任用贤能的大好时机。张圣杰肯因为吴征而等待,足见他对吴征的重视。
「我娘怎么说的?」
「她说你已两回与十二品高手对敌,算是天赐的宝物,嘱你养伤之际安心修行一段时日。十一品的修为日常难有寸进,现下正是最好的体悟机会。」
「不会就这么简单吧?」吴征哈哈笑着将美妇抱了起来搂在怀里,点着她的鼻尖道:「体悟不需娘来交代我,再说了,还有什么体悟比一位十二品高手陪同着更好?」
陆菲嫣忸怩不安,两人实在太久太久没有亲近,居然有几分生疏的不适应。他结实的臂膀环着自己的腰,腰肢酸软,粗糙的大手在脑后抚摸,头皮发麻。美妇低着头异常轻声道:「娘说我来最好……」
「我的外伤好得差不多,该当双修一番了。」陆菲嫣的内功与自己同宗同源,最是契合,吴征居然也是心跳如擂鼓,与美妇耳鬓厮磨问道:「怎么悄没声息的就十二品修为了?连我也瞒着么?」
「没有刻意不告诉你,是你去了军营之后,我闭关修行了一阵才晋级的。」
「啊……那就是那天晚上之后,又有了什么感悟?」
吴征说的当然是他离去前夜的放纵,陆菲嫣羞得不敢回嘴。或许是两人之间生了隔阂导致太久没有相处,陆菲嫣娇羞非常,比之从前还要更甚。分明犹如个妙龄少女,哪里还是个成熟的美妇。
「才没有。」果然美妇大急着忸怩道:「人家是天资聪颖……」
「嗯?那倒要见识见识。」还只是晨间时分,吴征便毛手毛脚地迫不及待。一来和陆菲嫣隔阂消除,本应恩恩爱爱。二来在伏牛山上陆菲嫣不要命的剑招至今犹在眼前,当为了所爱的人而战,那模样总是分外动人,男女并无区别。吴征感念之间,恨不得捧在心间好好疼爱。三来自离府以来,除了抱了一回倪妙筠,再轻薄了一回之外,日子过得犹如苦行僧。色欲固然不能纵情过头,可憋得太久一样难受。数月未近美色,陆菲嫣这样的绝美妇人在怀,又哪里能忍得住?
「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话问你……」陆菲嫣惶恐地阻止吴征的魔手,可最终还是让他隔着衣襟捏住了奶儿。她一身十二品的修为简直比闺中少女都不如,全然发挥不出来,只得瘫软着问道:「夫君请据实回答,妙筠……可曾失了身?」
「没有。」吴征坦然道:「在军中不像话,另外也还没到那时候,我不会的,她只怕也不肯。」
早知吴征为人,陆菲嫣得了确切答案却紧张起来:「那……那这几月……」
「当然是守身如玉!」吴征邪恶无比地笑道:「所以你来刚刚好。」
陆菲嫣面色更红,吴征的能耐她再清楚不过,当年自己在险些堕落的边缘尚且和他「战成」平手。现下自己不再是欲女一样的身体,吴征又修为大进,本就不是对手。他还憋了那么长的时日,今日释放出来哪里支持得住?
美妇神思不属,臆想连连之间,吴征已隔衣把玩起丰柔的奶儿来。伤势无大碍,重压已减轻,积蓄的欲念根本让人忍无可忍。手里那一只满满涨涨,柔若白云,嫩若酥脂的奶儿摸起来爽爽滑滑,即使隔着衣襟仍爱不释手。
陆菲嫣纵然已是十二品修为,动情时仍是软绵绵地瘫在吴征身上,和从前一般无二。此时她已被吴征横抱于腿上,她的挣扎绵软无力而微弱,简直像将硕乳送到爱郎掌心摩挲。
上好的锦缎光滑而柔软,被两相挤压而成美乳之形,握在手中揉捏时别有一番滋味。但吴征深知藏在衣料下的乳峰远比绸缎更加光滑,更加细腻。
「这些天盼儿有找你说说心里话么?」吴征饱尝温柔,一边与美妇耳鬓厮磨着悄声问道。
「她懂事了很多……懂事,就是能理解更多东西……她自己说的。」陆菲嫣娇娇软软地道:「这些天我有时候还不爽快,觉得又便宜你了……有时候……想想又觉得也……也不错……我不能嫁给你,盼儿便没这些束缚……」
「战争这种事,会死很多人,也能让人明白生命的意义。」吴征感慨无限,多了一世的记忆,比他更了解生命的不多:「生离死别见得多了以后,很多事都能更看开些。盼儿是不是心疼你得紧了?」
「嗯,谢谢你。」
「没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将她娘亲这么些年的不易分说清楚而已。还是她的娘亲自珍自重,含辛茹苦,真是惹人怜爱又受人尊重,可不关我什么事。」
「盼儿不怨我了,平日又得你疼爱,这些天来都觉得此生无憾,也无求了……」
「哈?这就无欲无求了?我看你就是在说假话,骗人。」吴征怪叫起来,抓着奶儿的手向下一滑,钻进裙底掏摸了一把,嘻嘻笑着咬着陆菲嫣的耳朵道:「连衣衫都没脱就湿成这样,还说无欲无求?」
「人家明明说的是无求,哪里说……无欲……不想了?你冤枉人!」陆菲嫣又羞又急间却没阻止吴征的动作,只绯红了脸儿,娇喘吁吁道:「你守了多久,难道人家不是么?」
「额……」吴征抽了抽嘴角,陆菲嫣说话居然也这般滴水不漏起来,显是预计到了吴征要说什么,指不定还提早准备过。
他心中柔情大起。吴府的艰难不仅对他一人,对府上的每一位都是如此。燕盛之战几多艰难,险死还生,他受了最重的伤,可人人都在吃苦。这些美貌善良又聪慧的女子,全在陪着自己吃苦。
陆菲嫣的目光已媚得快滴出水来。她当然知道吴征在想什么,情欲相连,情越动,欲越浓,这具易感的娇躯还和从前一样,在他面前只消一点就着。美妇拧扭着斜斜转身,在一双媚目的痴痴凝望下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荑,向抵在自己玉腿外侧,勃胀得硬如铁棍,烫若滚水的棒儿捉去。
吴征情动不已之间,一见她重重地娇喘着伸手,心中不由一阵悸动。离府之前曾有过一夜放纵,但那日陆菲嫣来得甚迟,更来不及诉说衷肠。现今既已排开忧虑与两人间的矛盾,不由自主地一挺胯骨,将肉龙向美妇迎去。
柔软的小手虽隔着裤子,仍能感到掌面的光滑与掌心的温热。陆菲嫣捉住心爱之物不轻不重地揉捏,娇喘着凑在吴征面前道:「我帮你摸一摸,先莫要着急……」
话音未落,吴征一个旋身已将她翻转压倒在椅子上。彼时红日刚升,群鸟晨鸣,正是常人刚刚睡醒的时辰,吴征的急迫与粗鲁似乎吓到了陆菲嫣,美妇拼力推着他一双魔手道:「等等,莫急,莫急……」
「还等什么?为夫今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疼爱自家夫人,谁又敢管?放心,娘既然交代了,今日就没人会来打扰。」吴征哪里还能忍得?等得?双手一拽,已将腰带松脱了下来。
「不是……你别……你先听我说……」陆菲嫣喘息着,奋力聚集着力道推拒,可不知怎地,不仅反应迟钝,几番架拦格挡全数落空,连一身功力居然无影无踪,怎么也拦不住吴征。
「一边说不妨事……」
话音刚落,只听院门吱呀一声,韩归雁扁着嘴,又是想笑的娇嗔,又是不满的薄怒闪身进来,反手关上了院门道:「那看来我是妨事的人了?」
「额……」吴征尴尬一笑,大清早地急不可耐着实不太雅观,而且女将醋劲大,被她瞧见了着实有些脑袋疼。——前段时间可是一副要死要死的模样,全然有心无力。和韩归雁亲近固然有之,想欢好那是没得可能。跟今天这样子可是大相径庭,难免有厚此薄彼之嫌。
「哎呀你看看你。」吴征愣神之间,陆菲嫣抓住机会一把将他推开,起身草草抚平了衣物小步跑向韩归雁站在她身边道:「老是那么固执,就是不听人说……」
「呵呵。」吴征干笑两声,虽觉丢人,倒也淡然面对道:「确实太久不曾欢好,也确实太久没像现下这般闲暇。一时难以自持,哎,实在忍不得了。」
「那怎么现下就忍得了?」韩归雁面上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强忍着不被看出心中所想,沉声道:「还是我来了让你没兴致了?」
「冤枉。」吴征懊恼地双掌一拍道:「之前娘亲说了先以温补调养,今日赶巧碰上了而已……我实话实说,无论今日谁来都是一样,我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噗嗤……」韩归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刚一失态又板起了脸,片刻后又忍不住咯咯娇笑道:「陆姐姐在陵江城头可是救了我好几回,人家可没有吃味儿,只是怕你欺负她,所以才要与陆姐姐联手对付你这个坏人,不让她受欺负了!」
「啊?」
吴征惊得一时回不过神,什么意思?只见二女含羞带怯,又落落大方地走了近前一左一右依在他身边,韩归雁凤目里柔情似水道:「伤成这样,值得么?」
「值得,我做的事全都值得。」香风缭绕,吴征在温柔乡中几乎不知所以。
「我知道,战争会让人待世事都看得更开,觉得除死无大事。但我的郎君不同,他仍会坚守他心中的那条线。这才是吴府了不起的主人,才是我的大英雄。」韩归雁动情道:「所以,人家现在也来陪你,你难道不欢迎?」
吴征如梦初醒,一时兴奋过了头,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
「让你稍等一会儿。」陆菲嫣羞红了脸娇嗔道:「人家一个人抵受不住,又怕你不够尽兴,才唤了雁儿一道,偏你猴急。」
韩归雁性子比陆菲嫣大方爽直,揶揄道:「也不全是。陆姐姐说你要是在军营里没有要了倪姑娘,就让我务必来帮忙,若是要了,我便不一定要来了。我说你决计不会,都不需要问,这就擅作主张地来了,嘻嘻。」
「那也不全是……」陆菲嫣羞得脸蛋都快埋进高耸的奶儿里去:「雁儿修炼【道理决】最久,虽然有些旁的内功,对你也能有所助力,我是这么想的……」
「呵……」吴征喘了口气,管陆菲嫣怎么想,总之现下两位美娇娘齐齐在怀,艳福无边:「爱妻思虑周祥,感恩,感恩。你们在陵江城也吃了不少苦头,都是陪着我吃的苦,我也该好好犒劳你们。」
「哼,说的那么好听。陵江城真的苦,陆姐姐帮了我许多,若没有姐姐,这一趟我便回不来了。」生死与共过后总有特殊的情感,韩归雁与陆菲嫣目光碰在一起,无数种情绪都交融汇合。互相欣赏,互相珍惜,还有同生共死的感念,等等等等,复杂得无法形容。
韩归雁收回目光,只见吴征看得神魂颠倒,即刻猜中他的心思,嗔道:「每回都是便宜了你。哼,大家都这样疼爱你,明明有时候不想你奸计得逞,又拒绝不得。你……老实跟我说,什么时候你就有今日的……期盼了?」
吴府里相貌身材均难分轩轾,各有各的美。但韩陆二女尤其在身材上极为接近,两人修长笔直的美腿在吴府里也是颇受羡慕。把这二女一同弄上床,吴征岂能没有过私心想象与期盼?
「第一次……是你给我阵图去献给梁兴翰那一回……那天我第一回见你们俩共处一室……」吴征老老实实地答道,当时的一点一滴,都是弥足珍贵的回忆,一点都不愿隐瞒。
「嗯?」二女的柳眉一同倒竖。她们万万没想到会是那么早的时候。那时吴韩尚未定情,陆菲嫣还不断地在撮合吴征与顾盼。
「我说的是实话。」二女的手指一同掐上了腰,吴征举手投降,还是诚恳道:「你们俩的姿色魅力我哪里抵挡得了?第一回就有想象也是情理之中。再说了,当时我就下定了要娶你们的决心,怎么想象也不算错吧?」
「那倒也是……」终究不舍真的掐下去,二女对视一眼达成了某种默契,韩归雁低声道:「憋得难受了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没回过神来……」
吴征许久都没回过神,以至于三人赤裸着躺在床上时他还在发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顶,双臂里全是温香软玉,左边肋下抵着的奶儿丰满柔软,右边的则饱沉结实,其硕大则几无二致。即使胯下肉龙已翘得像柄指天长枪,胀得发疼,他居然觉得就这样下去也已足够。
「我听说大户人家里的女眷,有些两三月都轮不上一回。咱们府里都是出色的女子,可不能受这样的委屈。反正郎君身子骨结实,今后若是喜欢,好几人陪着一同歇息也只随你的意思。」光天化日之下,韩归雁窃窃私语道:「这些事情人家已和陆姐姐商议过了,你看,人家是不是都心疼着你,都向着你?哼,外头忙得要死要活,回家还得操那么多心思,人家可也累得不成话了。」
曾有过一回大被同眠,但吴征并不认为可以时时如此。韩归雁居然考量得如此全面,做下的决断也堪称合理。吴征心中感念,他早认准了韩归雁就是吴府的女主人,如今来看再也正确不过。这位女郎吃味归吃味,做起事来总是大局为先。就连当时冷月玦一事她火冒三丈,甚至与吴征起了争执,可考量更多的还是怎么善后,怎么能让冰娃娃入了吴府。的确如她所言,为了吴府内外的和谐也是操碎了心。
「妻美且贤,我还能多说什么?只能说放心得很。」吴征感慨不已,搂着娇躯的臂膀又更紧了些。
「那你就好好安慰下两个好久不得夫君宠爱的女子。嘻嘻,陆姐姐脸皮薄,在人前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就不怕。」韩归雁语带双关,看来已猜测到陆菲嫣外羞内媚,尤其有旁人在时更是如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陆菲嫣一声未发,却早将柔唇亲吻着吴征的肩膀。香吻极轻极柔,若有若无,以满腔爱意抚慰爱郎。吴征又紧了紧臂膀,力道大得几欲将三人融为一体。心中绮念重重,连看着夏初时的纱帐子都大为不同,仿佛床边笼了一层薄雾。
不知不觉就与韩归雁吻在一处。女郎丰厚润泽的唇瓣嵌在嘴间口感绝佳,只消轻轻一吸,她的软烂丁香便顺势渡了过来,两人唇舌交缠,吻得天昏地暗。
口鼻间俱是女郎香甜的气息,环过她腋下的臂膀顺势攀着饱沉结实的美乳又揉又捏,大得其乐。脖颈边却有一支细长如兰叶的香舌调皮又灵巧地舔舐着,留下了道湿痕之后一路向上,含着吴征的耳廓轻喘重吻。娇喘声近在耳边,火热的呼吸酥麻了大半的身体,左手则是绕过美妇的腰肢,在她冰凉又光洁如玉的臀儿上把玩。那臀儿又大又翘,尤其臀尖上更有两条肥美的嫩肉,摸起来手感绝妙无比。
吴征不敢厚此薄彼,与韩归雁热吻了一阵,从纠缠难分中艰难抽离,扭头向耳边的陆菲嫣吻去。美妇等待许久,挑逗爱郎固然颇有乐趣,深情的拥吻更能抚慰久旷的内心。比起方才的羞得不敢见人,真到了亲密之时,陆菲嫣便远比平日大胆得多。她极为热情地回应吴征,香舌轻吐,玉体慢摇,以自己胸前两团动人的豪乳在他身上摩擦。
饱尝了两位美人的香唇嫩舌,吴征品得有滋有味,二女也是一般。亲热的全心投入,旁观的也觉爱到深处,欢好时一样好看。吴征刚松开韩归雁,正待转向陆菲嫣时,不防美妇竟已凑到近前,吐出一截细长软嫩的丁香,几乎在韩归雁的唇边接了过去。
如此一来,吴征的舌头一半贴着韩归雁的,一半贴着陆菲嫣的。他双手一紧,舌尖一挑,同时逗弄起二女来。韩归雁一时不忍分离,陆菲嫣更是热情如火,灵巧的舌尖不管不顾地旋绕回环,也不分吴征还是韩归雁,吃得分外忘情。
三人就此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吴征时而将二女的舌尖一同吸在嘴里,时而也吐舌于口外,与二女的一同纠缠。陆韩齐吐香舌,犹如两瓣花朵里探出颗丁香蓓蕾,不仅品之滋味又香又甜,在眼前亦是美不胜收。
吴征吐了口难耐的长气,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陆菲嫣羞红着脸,目光闪躲不停,韩归雁撅着唇瓣,面上娇嗔不已。上一回府中尽欢,韩归雁可是从头到尾,自比尾声才来的陆菲嫣更清楚吴征颇爱女子间的相戏。她自也觉得,家中女眷个个花容月貌,欢好时同性之间的亲热养眼无比,作为调剂再好不过。
方才三人亲密无间,吴征是既饱口福,又饱眼福,乐得嘿嘿直笑道:「真是美极了。」
「人家每回都气不过,可都没违了你的意。哼。」
韩归雁气鼓鼓的,似是懊恼自己的「不争气」。陆菲嫣不敢抬头,却悄声问道:「你……还想要什么?每回都是你先伺候人,今日有伤在身,就……换换吧。」
吴征的好处正在于此,每回欢好都是先将女伴尽心伺弄得爽爽适适,从不嫌烦,更不摆什么男尊女卑的臭架子。陆菲嫣向来对此节爱到了心头,今日反其道行之且壮着胆子在韩归雁面前提出来,也是疼惜吴征伤未痊愈。
「先是最想看着你们一同舔棒儿。我要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吴征今日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大有要一遂心愿的意思。提出羞人的要求也就罢了,居然【先是】,那接着就有【还是】,【后是】等等等等。这是难得可以趁着身体有恙作威作福的大好机会,哪有放过的道理。
吴征忽觉偶尔霸道一回感觉也不错。双手抱在脑后,闭着眼只等销魂一刻,还得意洋洋地眯开眼来瞧瞧二女。无论他们窘迫也好,还是跃跃欲试也好,都是绝不能错过的媚态。
陆菲嫣与韩归雁不发一言,目光却不住地闪烁,似乎正通过心灵的窗户商议着什么。吴征时不时也能与她们心意相通,可像这样只以眼睛就能把心底话说个一清二楚,他也难能。——要知道,吴征的要求对女子而言相当过分。这不像上回出征在即,前途未卜,本就有豁出去的心态。再者玉茏烟最懂讨巧,瞿羽湘本就喜欢亲近女子,冷月玦则是什么都想试一试。
二女肯同床共枕已然不易,更要做这等羞人之事,内心定然十分复杂。或肯,或不肯,或忸怩不安,或不知所措,百般纠结也能用眼神就说明白,偏偏她们俩的样子就是懂得对方的意思。
吴征原本懒洋洋,一眼就再舍不得懈怠。只见二女目光不断变幻,脸上也是精彩纷呈。时而陆菲嫣面色泛红,又似被吓着了什么,血色褪去变得发白。时而又露出疑惑之态,唇瓣微翘,目露异彩。韩归雁则弯着嘴角似有笑意,时而了然,时而又觉揶揄。这一节吴征倒是看得懂了,陆菲嫣从前的身体韩归雁清楚得很,八成是拿这事儿逗美妇开心。
不一时二女相视一笑,似是达成了共识,一同转向吴征时均露出又便宜你了的神色。
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毕竟有了第一回,便会有第二回,第三回。吴征只是没想到来得这般快,还这般主动。
二女一人一边凑近,同时露出贝齿在他脸颊边轻咬了一口以示惩戒,便一左一右地蜗行而下。两条小舌带着香唾别样的冰凉,在男儿强有力的身体上留下两道痕迹,才停在他胸膛之前。
胸口敏感的两点一同被小舌挑逗着,吴征忍不住粗喘出声。韩归雁的舌尖像抖动的蝶翼,极快地上下舔动着凸点。陆菲嫣则绵柔地蜿蜒缠绕,画着圈圈。不同的滋味,同样的爽快,使得吴征深重地呼吸,双手也在两位美人的背脊上下游移,一会儿抓玩臀肉,一会儿也用指头在腰眼处画着圈圈。
「咯咯……」难忍的麻痒让韩归雁娇笑出声,吴征极爱她腰上的这两枚深涡,可现下不是时候。她的身体尚未完全火热,意识还未完全沉醉。于任何一名女子而言都是一样,只有全身心都投入之后,身上的那些痒处才会变成爽快与舒适。
陆菲嫣之迷媚比韩归雁快的多。这副成熟又敏感的娇躯总是一点就着,何况是在吴征身边。这一刻等待太久,陆菲嫣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再顾忌和计较。吴征粗糙的手指或轻或重,挠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将体内点燃的火苗催得更旺。在不知不觉间,美妇便和从前一样地放松,自然,像他们每回都做的事情,与爱侣在互相享受对方的身体。
从肋侧到腰侧,陆菲嫣一路向下吻至胯骨,如花娇颜慢慢地靠近黑毛丛生之所。韩归雁呆住了,不知是诧异于陆菲嫣的投入之快,还是被这股媚色所迷。只见美妇细长的香舌顺着吴征的身侧转着圈儿向下,那娇艳的色泽,就像是龙吐珠的花蕊迎风摇曳时那样妩媚动人。
陆菲嫣似是全情投入,全然未发现韩归雁已停下动作,正与吴征一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美妇自顾自地亲吻,挑逗着男儿,吴征忽然有所明悟。联袂同床在吴府还不是常态,但诸女皆知吴征对此十分喜爱。这本就是十分刺激,又十分满足男子之事,何况吴府的女眷个个姿容卓绝。陆菲嫣尚未适应有旁人在场,但又不愿拂了吴征的兴致,解决之道唯有这样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
美妇的香舌卷绕着毛发,仿佛一朵艳丽的牡丹在黑绒绒的草丛间盛开,看得人心中一阵悸动。韩归雁不由咕嘟一声咽下口唾沫,论妩媚,的确无人能及陆菲嫣。她明显没有刻意地讨巧,只是本能地欢好便媚色无边,连自己一名女子都不由心动。
不仅心动于陆菲嫣的媚态,也心动于深情爱意之下的欢好之美。
陆菲嫣以对着肉龙以口相就,细长的丁香卷绕着肉柱,像攀附梁柱的游龙紧紧地胶合在上面。美妇细心地从根部舔起,一直划向龟菇钝尖,循环反复,每一寸肌肤都不愿错过,黝黑的肉柱很快便敷上一层闪亮的水光,居然让肉龙发出黑玉般的光泽。
而美妇娇媚绝伦的容颜与享受于口舌侍奉的模样,与狰狞凶恶的肉龙极具震撼力地冲入眼帘,让人难以形容其间的诱惑力。吴征贪看不已,韩归雁贪看不已。吴征想的是这只灵动的小舌与温软的唇瓣,让自己随着动作一下又一下失控般地颤抖。他只盼多看一点,再多一点。韩归雁则在想不知自己为爱郎侍奉之时,是不是也这般好看。
陆菲嫣将肉龙细致地舔了数遍,方才启开香口将龟菇含入,两片唇瓣卡着沟壑边缘,两颊时而被香舌从内顶着鼓起,时而深吸一口而陷落。看似紧密贴合的唇瓣与肉龙,却有香津一缕一缕地漏落,让棒身的水光从不褪去。
美妇吮得意乱情迷,伏在吴征胸口的韩归雁也呼吸越发急促。她难耐地以香舌舔着唇瓣,仿佛口干舌燥,又以贝齿轻咬,仿佛在忍耐着什么难过之事。陆菲嫣侧身俯卧,两颗豪硕美乳堆集在一起,将幽深的乳沟挤得难以见底。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虽是闭合起来时全无缝隙,可胯间却有湿淋淋的汁水在不断涌现。那股女儿家情动之时,幽谷里渗发处的绝妙气味正在弥散。
「还不快去,我想要。」吴征一手抚着陆菲嫣的脑后,不知是在抚摸秀发,还是助力她吞吐。另一手则推着韩归雁的臀儿,催促她与美妇汇合。
韩归雁几乎一片空白地起身,在肉龙前趴跪而下。没有思考,仿佛一切本就是如此,自然而然,浑然天成。她半开着樱口向肉龙与美妇凑去,唇未至,舌先吐,不知是怕打扰了沉醉其间的陆菲嫣,还是想先品一品美妇的香津与爱郎肉柱混在一起的滋味。
「呃……」销魂的滋味平添了一倍。龟菇被一张温柔嫩口紧紧地包裹,又吸又舔,棒身另有一只小舌正上下游移。吴征打了个寒颤,闭眼死死握拳,全身肌肉都抽了起来。还没从销魂中回过神,便急不可耐地睁眼向下看去。
两位美娇娘正一同服侍着肉棒。陆菲嫣松开了檀口,螓首左右摇摆着,从不同的角度舔吸着龟菇,将它的每一分每一毫都细细密密地反复抚弄。韩归雁则凌乱地以唇吸吮,以舌舔扫。女郎仿佛魔怔了一般,这里含一口,那里舔一口,让肉棒仿佛被一只调皮的蚂蚁乱爬。可看了片刻,吴征才发现她原是追逐着陆菲嫣涓涓流下的香津,仿佛要将棒身清理干净。
极致的丽色让吴征失魂落魄,不知过了多久,陆菲嫣忽然松开龟菇,改为以香口吸着半只肉柱向根部游移。而韩归雁则恰巧由根至顶一路舔洗攀上。二女在不自觉间形成了默契,一左一右地将整只肉龙一同抚慰。
吴征双腿不住地失控抽搐,不仅肉棒上传来的快意难以抵挡,二女的美态更让他情欲迸射。那半合的美眸迷醉,鼻息间喷吐的火热气息,还有优美的唇瓣聚散不定,中央的两根小舌也在肉柱上缠绕旋转不定。
他奋力地起身,双手自二女断崖般的背脊滑下,揽着她们的腰肢一扳。力道袭来,二女不由自主地旋了个身,齐齐趴跪着将臀儿翘向吴征面前。
两处幽谷都散发着异香,韩归雁的香甜沁人,陆菲嫣的腥臊浓郁。清凉的汁水俱已润透了幽谷,打湿了乌茸,正顺着腿根潺潺而下。
美人恩重,岂可让她们久旷?吴征双手各自骈起二指,钻入芳草地里探寻着洞口,轻轻一突便滑了进去。即使只是手指,那温软紧致与蠕动时的包裹感仍让人舒爽无比。韩归雁的花肉肥满,丝发难容,此时正力道十足地收缩着,仿佛要把入侵的手指给生生挤出去。陆菲嫣的花肉则绵密丰弹,手指一入便被大力地吮吸,仿佛是被生生地吸了进去一般。
截然不同的触感,各具滋味的快意,吴征双手各使不同的方式,一会儿搅拌,一会儿抽插,顿时让二女乱了方寸。
陆菲嫣发出闷闷的嘤咛声,不知是从被堵住的嘴里,还是呼吸急促的鼻间。韩归雁仅有的理智让她没有死死咬下口中的肉龙,却双手一紧,呼吸都已停滞。二女吮吸的力道均陡然提升,仿佛使出了吃奶的气力。幽谷里传来的快意如此强烈,如此清晰。幽谷里敏感的花肉正被翻搅着,那一颗颗饱蘸汁水的肉芽被挤出甜腻的幽泉,却又在不断地蠕动,挤压。这一切仿佛可在脑海中纤毫毕现地看见一样。
她们一同迷乱起来,吮吸的力道加强,使得芳唇与棒儿发出啵啵的声响,香舌的舔舐也响起咕唧之声。淫靡的声音便是最好的催情之曲,吴征开始挺耸着腰杆,让肉龙在唇舌之间加速摩擦。手指的力道与速度也不由加快,更时不时地从难以割舍的幽谷里抽出,在二女充满弹性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上几记,打得脆响连连再重又插回。
情动的韩归雁本能地伸长了香舌,更是在于陆菲嫣争抢肉棒一般,尽力地想含吮入口中更多。陆菲嫣熟练地缠卷着棒身,不论是肉龙,还是韩归雁的樱口香舌,情动之下已然不管不顾地一概吸吮含舔。
吴征瞪大了眼睛,看她们争抢着,又像互相戏弄着,更似不分你我地亲密着。他直起上身想要看得更清楚,双手也改为抓住二女悬垂的奶儿把玩。
爱郎的手指巧妙又灵活,十分清楚自家的敏感点所在,戏弄了一阵二女都是小泄了一回,情火稍解。神智略复,便觉方才的争抢着实太过羞人,不由一同偏头向吴征投去娇嗔的目光。
吴征把玩两只美乳,滋味各异,手感绝妙。见她们一同回头,那幽怨的模样像鲜花盛放在肉棒边,嗔怪间两根软嫩丁香仍在棒身上缠卷,不由怦然心动。
肉龙找准了角度,在两对唇瓣间缓缓顶送,二女心领神会,微启檀口将棒身包裹,香舌又是不停地舔舐。肉棒前顶,使得根部嵌合在二女口间,浓密的毛发与男儿浓厚的气味让她们麻痒难忍,心头又有异样的欲望。肉棒后抽,盘根错节的棒身过去,膨大的龟菇更加硕大,也更加圆润,她们的嘴型便不由随之改变。吴征缓缓将肉棒抽离,二女便唇舌相交,吻在了一处。
此时她们才惊觉上了吴征的当,刚要分开时,幽谷又被手指突入。这一回吴征的动作异常激烈,尽往二女的敏感点大力侵袭。刚小了些的欲火又被点燃,二女哼哼唧唧,半推半就地抱在一起,方能支撑着绵软无力的娇躯不瘫倒下去。
仿佛在陵江城的相互扶持,陆菲嫣与韩归雁几乎贴在了一处。目光里俱是对方绝美的容颜与香甜的气息,这些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此时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展现出来,她们的心头亦泛起异样。
陆菲嫣一勾韩归雁的脖颈,有些释然又甜腻地一笑,轻舒唇瓣,微吐香舌,深深地将她吻住。
韩归雁闭上凤目,仿佛在感受着,享受着。女子的唇舌与男子不同,单以滋味而论更甜更香。二女很快便在幽谷传来的快意下纠缠在一起,四臂相拥,唇舌凑弄,直把吴征看的目光发直。
陵江城的同甘共苦使得二女之间亦有一份情意,这一场拥吻不是单单为了取悦爱郎,吻起来时情意绵绵。那亲吻温柔妩媚,动作舒缓而妩媚。没有了男女之间的主次之分,一切都是那么软绵绵,温润润。
吴征只看了片刻便即吃不消,肉棒仿佛快要炸裂一样难熬。他急忙挺腰又将龟菇抵在四片柔脂边。陆菲嫣与韩归雁原本就十分动情,对此更无拒却之意,顺势便又顺着肉龙两侧舔舐起来。
忽上忽下,不分你我。二女各以所好舔弄着肉棒,樱唇不住碰触,香舌也每每纠缠。更让吴征吃不消的是,当她们一同吮至钝尖时,还又互相拥吻一番。甚至舌儿来不及收回嘴里,就这么展露着互相勾挑。韩归雁搭着陆菲嫣的香肩,陆菲嫣揽着韩归雁的柳腰,无边的春色让吴征呼吸越来越沉,肉龙也传来欲射的感觉。
感受到唇舌间的肉棒涨得更粗,热得发烫,二女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面色各自变得酡红如酒醉。此时陆菲嫣正吮吸着龟菇,韩归雁勾挑着棒身,美妇轻启檀口吐出龟菇,却是以香舌托举着向韩归雁口中送去。托在龟菇下方的舌儿还不停地摆动,刺激着龟菇下方的敏感点。
在吴征窒息般的抖动中,陆菲嫣将龟菇送进韩归雁口中——仅只一半,另半只却是不肯舍弃,使得龟菇被她们的四片唇瓣一同闭合吞没。
两只小手同握棒身有节奏地挤压,仿佛要将里头的汁液全数榨出。唇舌不分你我地在龟菇上缠卷,打转,勾挑。这一回更加投入,更加百无禁忌,二女均以最激烈的动作勾引着爱郎的欲火,口舌侍奉间,她们似乎也在热吻,舌儿相戏。
「呃……」吴征嘶吼声中阳精喷薄而出,刚飞溅出马眼,便被抵在马眼口上的两只小舌尖挡住。嫣红的舌儿上沾染了白浊,还在不住地舞动,不停地刺激敏感的马眼。二女亲密无间的合作,让吴征获得巨大的快感,阳精像迸发的喷泉一沽一沽地涌出,将她们的唇瓣香舌间射得一塌糊涂。
这一次快意的巅峰几乎让吴征脱了力,肉龙软了下去,垂头丧气地自二女唇边离开。可含吮间的两位美人却又一时停不下来,吐出唇外的香舌还嗫喏地缠在一起,像在互相清理了嘴边的狼藉,又像在品着各自的味道。
一场完美的口舌侍奉给了今日一个大好开端,放松了心情,也排除了顾忌。一旦身心投入,欢好时的快意便让三人完全沉醉其间。
韩归雁跨骑在吴征身上,一手扶着再度昂扬的肉龙,以龟菇在幽谷口摩擦。柔嫩的花肉发出唧啾的搅拌水声,还有些细微的刮摩乌绒的沙沙声。女郎一边享受着快活,一边吃吃向陆菲嫣道:「人家平日最喜欢这样,姐姐,人家就占个先。」
「原来雁儿最喜欢骑。」陆菲嫣心中暗道,虽觉自己的幽谷空虚无比,花肉麻痒难忍,但韩归雁骑在吴征身上是爱郎自己要求的,她也只好暗自忍耐。美妇温柔点头,轻轻道:「嗯。」
被手指翻搅了许久的幽谷早已濡湿,连花唇都已软糯如泥。韩归雁将龟菇在洞口磨蹭,以翻卷的唇肉感受着爱郎的火热与坚硬,同样也将自己的嫩滑与滋润传递过去。此刻她在陆菲嫣一动不动的注视目光中,也不由有些得意。
女子的双腿大大地分开,露出腿心间的乌黑绒毛,这本就是冶艳之极的模样。女郎又有一双长及常人腰际的美腿,更兼这双美腿肌束结实而分明,此刻她仅以足尖点着床面,发力的双腿绷得异常紧实,更显修长有力。
即使是陆菲嫣,此刻露出的也是羡慕与欣赏。除了不住地扫视着韩归雁像是练武时扎马步的姿势,以及目光来回看着她的一双长腿,也不时地注目在她腿心之间。
女郎缓缓沉落腰肢,在幽谷发出的咕唧一声里将龟菇吞入身体。她发出悠长的幽幽叹息声,似有无尽的快感,也令陆菲嫣不由缩了缩花肉。
爱郎的粗大火热定然死命地挤压花肉,还烫得敏感的嫩肉连连颤抖。看韩归雁蹙着眉头,鼓着鼻翼,樱唇情不自禁地张开急促又深重地呼吸,两座沉甸甸的豪乳剧烈地发颤,像是微风拂过的湖面,陆菲嫣便知道她此时有多么地快乐。这样的快乐她也尝过无数回,今日也会有,只是现下当真有些寂寞难耐。
陆菲嫣一直在偷眼瞧瞄着两人紧密结合的胯间。肉龙插入花穴的靡乱,可谓至淫之景。就是这样的至淫,偏让人无法自拔,一眼难以忘怀。陆菲嫣只遗憾自己不能纤毫毕现地看清爱郎是如何进入自己的身体,越是遗憾,就越是吸引,更越想看清楚。
乌绒绒的毛发缝隙里,原本因动情而微微外翻的玫红花肉被肉棒卷进幽谷。韩归雁明明使尽了全身气力,却越发难以支撑身体。当肉龙刺中花心,再也无法深入丁点时,女郎不得不双手按在吴征的腹部,才能勉力维持。她轻轻扭了扭腰,让龟菇刮弄着花心,又抬起臀儿,将肉龙抽出体内。
玫红的花肉就此又被翻了出来,那一颗颗肉芽亮晶晶,水嫩嫩,黏连在肉棒上却又淫靡无比。陆菲嫣看得满脸火烧,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羞人模样。
韩归雁起落了数回,似是适应了肉棒的粗大火热,便半跪于床,不再大幅度地起落,而是有力地拧起了细腰,让斜刺入洞的肉龙小幅度又快速地进出。女郎口中的呻吟声时而细细,时而剧烈。摇拧的腰肢也是时而前后,时而左右。幽谷里若是太过麻痒难耐,也会重重地起落一番。
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将,此刻就是最优秀的骑手,随心所欲地掌控着自己得娇躯,与胯下的「马儿」融为一体。这一路奋力驰骋,肉棒抚慰着她渴求的每一分敏感。韩归雁在巨大快意之下越发忘情,她稳稳地支撑着娇躯,百忙间双手将一头秀发撩在脑后。那双臂抬折而起,牵动一双盈盈弹跳的豪乳春光大展,美得不可方物。
眼见女郎进入了状态,吴征一手顺着她的腰肢向上一滑攀住美峰,另一手却在看得目光发直的陆菲嫣胯下掏摸了一把。
湿淋淋的犹如泛滥的洪水冲刷而过,光是旁观就如此动情,除了陆菲嫣身体易感之外,也因眼前的春色太过淫靡。
「上来。」吴征短促地呼吸,也只来得及短促地出口两个字。韩归雁的起伏同样让他爽快非常,连胸膛上都沁出了汗珠。
「什么?」陆菲嫣一愕。
「雁儿喜欢骑,你喜欢什么呀?还用问么?」吴征似笑非笑地推着陆菲嫣曲线玲珑的娇躯。他哪里是要将美妇晾在一旁,分明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陆菲嫣面上发窘,一头短发无法遮蔽,连脖颈都敷上了一层嫣粉。可是韩归雁正全情投入,她不愿扫兴。二来吴征想要的事情,她打心眼里不愿拒绝,也无法拒绝。正如爱郎所言,那也是她的最爱。
羞答答地起身,韩归雁虽仍起落着身躯,目中也流露出一丝好奇,由此美妇更加羞涩。她垂着头无所适从地也想去拨一拨秀发,可这一头短发只够将将勾在耳后,一低头又垂落下来。
每一回他的要求似乎都让自己羞不可抑,可每一回都不能拒绝。陆菲嫣认命地一抬玉腿,便要将胯间羞处向吴征凑去。
不想吴征伸手一挡,又画了个圆圈道:「今天要转过来。」
陆菲嫣无力地呻吟一声,吴征的心意她立时醒悟,爱郎除了要用这个羞人的姿势与她们同欢共乐之外,还要她们互相之间看清对方的微妙。
陆菲嫣再无力地呻吟一声,情知还是拒绝不了他,欲火蓬勃的身体也在催促着自己。韩归雁短促娇美的呻吟声,花肉被抽插时发出的水磨声,都是一剂剂催情药让她的幽谷里也是一片汁液淋漓。美妇不知所措地再一撩发丝,失魂落魄般转身分开双腿,向吴征面庞跨骑了上去。
臀肉被两只粗糙大手抓掐着玩弄,幽谷被热得烫人的呼吸连连喷吐。爱郎让自己欲仙欲死的舌头虽还未碰触花肉,可陆菲嫣已能察觉他正拨弄着芳草地,让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地提到嗓子眼,可那销魂一刻始终没有到来。
陆菲嫣觉得气力都被芳草丛的撩拨被抽干,她几次想落下腰肢,却被吴征牢牢托住。那种将至未至的滋味,仿佛被炼狱之火拷熬着神魂,难受得让人发疯。多想与近在眼前的女郎一样,徜徉在至乐的世界里。
韩归雁畅快的呻吟,与陆菲嫣难耐的低唤声交织在一起,此高彼低。于陆菲嫣而言,从前也曾被这般反复逗弄过,当时是情趣,今日韩归雁的快活近在眼前,现下便全是一种折磨。韩归雁起落的身体,不时鼓胀的鼻翼,轻咬唇瓣的贝齿,或是润湿唇瓣的香舌,还有像是口中似酸又苦而艰难忍耐的神情,以及晃荡出波涛重重的奶儿。在陆菲嫣眼里看来,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从心底羡慕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菲嫣几已被折磨得意识麻木,才觉臀儿被忽然向下一拉。触感柔软,却又十分有力的舌尖终于触到了花肉,麻木的意识,身体反应却异常地清晰,比平日还更清晰,舌尖点中的肉珠几乎像被锐物扎了一下。
陆菲嫣尖叫着一弹而起,但酥软的身体哪里逃得开牢牢抓着她丰美臀儿的大手?腰肢又被拉了下去,那根恼人的舌尖有力地刮过肉珠,滑入花缝,再狠狠地刺进幽谷里。美妇几乎断了气地从胸中挤出奄奄喘息,那舌头在幽谷里疯狂地打着转儿,刮弄着每一颗蜜肉,每一丝敏感的缝隙,令她娇躯一软便向前倒去。
被酥麻到心底的快意震得迷迷糊糊间,陆菲嫣撞上了一具同样柔软,光滑,又湿漉漉的躯体。尤其是那副躯体的胸前同样有一对硕大的妙物,正与自己的硕乳抵在一处。激烈的喘息与呻吟声在耳边响起,娇弱无助,身子更是剧烈地起伏。
陆菲嫣睁眼,才知吴征不仅翻搅着自己的花肉,也在急速地挺动腰杆,撞击着韩归雁的幽谷。二女居然一同被他弄得骨酥筋麻,销魂蚀骨。脱力之时撞在一处,居然形成奇妙的平衡,互相支撑着才未倒下。只是这么一来,不免耳鬓厮磨,胸乳交贴,亲密之处比方才还犹有过之。
韩归雁正到了紧要处,双手乱抓缠住了陆菲嫣,仿佛在大海的怒涛中竭力抓住每一根稻草……陆菲嫣忍耐了许久,幽谷里终于有了抚慰,花径正死命地收缩去寻求更多的快意。二女自然而然地抱在一起,四座傲然的乳峰各不相让地互相挤压着,香唇不顾一切地湿吻着,小舌左采右获地纠缠着。
从前欢好时到了巅峰之前,吴征都会尽力将她们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一同抚慰。现下似乎是出于此习惯,又似乎是出于本能,二女的幽谷里俱欢畅爽快,空着的奶儿与樱唇便各自寻找到了对方。
三人相戏,高潮来临得更快,也更猛,居然猝不及防。韩归雁只觉腹中的火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忽然窜向四肢百骸,小腹就此一缩陡然大泄。她的气息忽然停滞,脑海顿挫,只知死死地抱着怀中的陆菲嫣,两片唇瓣拼力抿紧着美妇的香唇。而陆菲嫣的回应竟然更加激烈,不仅香舌频渡,不停寻找捕捉着自己的舌尖,娇躯更是不停地扭动,用她的豪乳死死挤住自己的硕乳厮磨。
香甜的气息,巨大的快意,韩归雁喉间发出闷闷的呻吟声,仿佛体内开了个小闸门,花汁泄得一塌糊涂,直让自己一身都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冰凉的液体滴在脸上一击,韩归雁才从失神中醒来。方才魂魄仿佛离体的滋味仍在环绕不散,令人回味不已,但眼前的春色却更加令人难舍。
陆菲嫣的娇颜正在眼前,她趴跪着压在自己身上,四乳交贴,娇躯也一震一震地前后耸动不已。配上她媚人的呻吟声,可想而知吴征正从后穿刺着她柔嫩的花径。
「这姿势……」韩归雁刚想了明白,竟觉难舍难离。二女一趴一跪,陆菲嫣跪着的双腿正巧架开韩归雁的双腿,长腿交织不说,更让胯间妙处展露无遗。她们拥在一起,却让吴征可以随意探采幽谷,来来回回,个中淫靡,想想就让人耳热心跳。
韩归雁双臂刚缠上陆菲嫣的蛇腰,就觉美妇娇躯一阵大颤,在长长的呻吟声中瘫倒在自己怀里。她心中爱意忽起,一边拨弄梳理着陆菲嫣的乱发,一边忍不住亲吻着美妇的脸颊。
「他坏死了……」陆菲嫣温柔回吻,品味着与平日不同的余韵滋味。爱郎的肉龙仍在花径里打着旋儿,龟菇搅拌着酥软的花心使坏,这一声如泣如诉,竟对着韩归雁诉说心中【不满】。
「哼,就是……下回……下回……」韩归雁亦觉异样的情愫升起,只是想说两句狠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更打心眼里觉得这般滋味着实甜美,哪有半分不肯。
「咿~~」陆菲嫣又是无力地娇吟,原来吴征抽出了肉龙。虽是高潮刚过,龟菇刨刮着花肉的滋味仍是让人难熬。
丰沛的花汁被棒儿刮了出来,韩归雁只觉粘腻腻的液滴一注一注地浇淋在自家幽谷上,尤其那颗肉蒂儿被花汁冰凉凉地一激,腿根子都抖了起来。她娇羞不已间,又觉那根蓬勃火热的肉龙从肉蒂儿上滑过,挤贴在小腹上。
二女均觉错愕,一瞬间又回过味来。她们身体的所感相同,一想可知两人的幽谷一上一下靠在一起。吴征居然把肉龙钻在中间,分别摩擦着两人的幽谷口,大享同品二女的艳福。
这厮磨分外淫靡,又让人分外难受。二女娇弱无助,又急欲承欢的神情,连眉眼间最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对方。韩归雁被调情得正难过处,又「啊哟」叫了一声。
原来吴征忽然抽出肉龙,挤开幽谷,恶狠狠地大力一棒到底。钝尖破开紧致的甬道,又被棒身排挤而开。更过分的是,火热的肉龙上还沾着冰凉的花汁,不知是自家的,还是陆菲嫣的。
「终于让他得逞。」韩归雁被冲击得狼狈不堪,挣扎着连连呻吟间,也只能乖乖就范。
吴征在她体内又重又快地来了数百抽,抽得她小泄一回,才又拔去肉棒,转攻陆菲嫣。二女并在身前任他采撷,这股得意的快感不下于肉龙的爽适。
幸好他未曾折腾人,总把一人弄得满意了,才转攻下一人,来回反复。韩归雁泄了身,歇息时又被陆菲嫣的娇吟唤起欲火。反之也一样,居然有种奇妙的和谐。尤其陆菲嫣媚态万方,歇息时还仰起上身,找准了韩归雁胸前梅珠,将自家的与她对在一起。
她们俱有傲人的身材,奶儿每每被挤成四团奶饼。此刻陆菲嫣仰起上身,方能看清四乳相对时的无边春色。
堆雪一样的乳肉从陆菲嫣胸前塌了下来,直到峰顶才扑了粉似地露出玫红色,色泽向梅珠蔓延,像是冬日冰雪中在枝头盛开的梅瓣。
结实得即使平躺也仅微微塌陷的乳峰自韩归雁胸前挺起,稀蜜般的肤色,在豪乳上更显得乳肌比蜜还要滑腻。峰顶处晕着一层樱粉,梅珠傲然翘立,圆润挺拔。四颗梅珠两两相对,均不能承受奶儿的沉重而被压得倒在乳肉上,像四颗硬石子刮在乳肤上打着圈。
大手抓揉奶儿的滋味固然绝佳,可现下的滋味一样美妙。女子更加了解女子的身体,互相抚慰时更加地丽色四溢。
三人相戏了好一阵,韩归雁刚泄了身瘫软下来,便见陆菲嫣面色一僵,发出声特异的娇吟。这一声娇吟比前不同,美妇娇媚非常,肉龙入谷时那声音甜美悠扬还婉转悱恻,比她的琴音还要好听。可这一下却分明带着不安,羞耻与方寸大乱。
吴征这一回分外温柔,抽插时动作缓慢轻柔,似害怕太过粗鲁弄伤了陆菲嫣,而美妇的呻吟声也始终带着异样。好一阵韩归雁才幡然醒悟,期期艾艾道:「他……他……他在弄后面?」
陆菲嫣满面委屈,万分可怜道:「嗯……刚才突然间进来……吓了人家一跳……」
「吓着了么?」吴征带着坏笑也俯下身,朝韩归雁做了个鬼脸后亲咬陆菲嫣的香耳,轻声道:「不是每一回都有的么?」
「你……不是……我哪里知道……」此时吴征的抽送越来越快,想是美妇紧窄的后庭妙穴已全然适应了肉龙的粗大,令陆菲嫣的呻吟声越发异样:「突然进来……也不怕……不怕……嗯……」
那声音因羞耻而异常地娇媚难言,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是从胸腔里使尽全力才能哼出来。后庭小菊堪称身上最为隐秘,也最令人羞涩之处,这里被探采时虽不比幽谷里的爽快,却因羞耻而更加地刺激。
「今日你们浪成了这样,光是水儿都流不尽,早就润得透了,哪里还需要准备?当然不怕会弄坏了。」吴征呵呵笑道,简直志得意满。说话间又是两记重插,胯骨撞得美妇的丰臀啪啪脆响,更让紧窄的菊蕾被翻进带出,几乎被抚平了褶皱。
「我……我……」
陆菲嫣柳眉微蹙,口中的娇嗔埋怨,身体却全是迎合。她的臀儿奋力翘起,让后庭娇花仰天绽放,以让肉龙能插得更深。香肩也随着菊蕾被抽送时不住晃动,一阵又一阵地肉紧。
「那里……那里……真的会舒服么……」韩归雁心中臆想连连,她不是第一回见到这不同寻常的欢好之道。只是上一回来不及辨别许多,更是有些被惊着了,哪里还能探究?
此时陆菲嫣就在眼前,这份不安的快乐映照进眸中时,又哪里不知道她承欢时的乐在其中?女郎承在美妇下方的胯间,只觉一股冰凉水线泼洒似地浇淋在幽谷上。美妇竟比先前还要更浪……
不过数百抽,陆菲嫣居然连泄三回,第三回更是在韩归雁怀里瘫得彻彻底底,连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韩归雁抱着怀中美妇,脸上精彩纷呈,说不清的阴晴不定,道不明的婉转纠结。
「雁儿,今日我也要你的!」吴征放过几乎昏死过去的陆菲嫣,动手将二女翻了个身。
「啊哟……不成不成……我怕……」韩归雁如梦初醒,受惊的小鹿般跳了起来。可她丰翘的臀儿被吴征牢牢按住,背脊上还是陆菲嫣纠缠的双臂,这样无力的抵抗全无作用。
「别怕……他……一贯心疼人,不会胡来的……」回过神的陆菲嫣一身汗湿,方才卿卿我我的姐妹情一下子就成了帮凶。
美妇的双腿在吴征的牵引下环上韩归雁的细腰,交叉着扣紧向下一压。这一下不仅按牢了女郎让她再也逃不脱,更让那只丰美翘臀撅得像一座山丘。
「可是……可是……」万军之前镇定如山的女将居然紧张得语无伦次,什么都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滋味儿挺不错……不试试怎能知道呢?」陆菲嫣双腿回环,却伸长了双手揉着韩归雁的翘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是本能地宽慰韩归雁,消除她的不安。至于成了帮凶,则是她心甘情愿,不仅为了让韩归雁也尝一尝个中滋味,也为了吴征。
细长又嫩若春葱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细腻的臀肤,直麻到了腰肢,再透进了心里。韩归雁忸怩不安,惶恐彷徨,竭力想说些什么大道理,偏生脑中一团乱麻,期期艾艾地道:「怕……就是怕……咿……」
这声音和方才陆菲嫣被抵开菊蕾时几乎相同。惊诧,不安,方寸大乱的羞耻,韩归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也会发出让人想钻进地缝里的声音。
「怎么了?」陆菲嫣深知吴征不是莽撞之辈,不会强来,但韩归雁的异样她早已熟知,遂吻着女郎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知是不是有姐妹陪伴在旁,略为安心。还是心中的不安一定要找个人倾诉,才不至于憋闷得发疯。韩归雁又是羞涩,又是忸怩地道:「他……他在舔人家……」
陆菲嫣没有回答,只是以妙目与韩归雁对视,玩味之中亦向她询问。
「好奇怪……我……」娇声几乎与陆菲嫣如出一辙,连自己都觉得奇怪得紧。后庭里传来的感觉更是一股奇怪的麻痒,韩归雁居然气息奄奄。短促的喘息出气多进气少,从而让呼吸变得更急。那冰凉的舌尖舔在自己至羞之处,除了些许不适之外,滋味居然不坏。且随意一想,便有一股羞耻到极点的寒意直透全身,激得寒噤连连:「他……也这样待姐姐么?」
「是……是啊……常常如此……还……还挺舒服的……」陆菲嫣俏脸发红,姐妹俩似在交流心事地窃窃私语。不知不觉间陆菲嫣的柔荑已不再抚摸,而是轻抓着臀肉左右掰开,又轻吻了女郎的脖颈。
「这样的么……好……好羞人……」韩归雁虽觉万分羞耻,但不适与排斥之感已减轻了许多,不知道是吴征的温柔让她渐感平静,还是后庭里的快感着实明显,亦或是陆菲嫣的抚慰颇具效用。
「羞人……才好……旁人家的郎君,怎肯这样子……」陆菲嫣宽慰之语出口,也一时失神。不知是回忆起这股羞死人的销魂滋味,还是在感念遇上了吴征。
「嗯。」婉转缭绕,简单的一个字居然如此怪异,韩归雁暗叹自己的不争气。可是后庭里正传来被浅浅插入之后勾挑着刮弄之感,菊蕾的细密褶皱在此刻触感清晰之极。那难耐的麻痒不仅让娇躯连连颤动,连后庭也不由自主地收缩着。一想起那羞人的样子,韩归雁拼死了想要忍住,却怎能抵得过灵巧舌头的挑逗,菊蕾仍是收缩不停。
「雁儿好漂亮。」陆菲嫣从女郎的脖颈处吻至红唇,将香舌渡了过去,含混不清道:「姐姐想和你们一直在一起。」
「姐姐才漂亮,我……我……」韩归雁正动情间忽然一惊,慌乱着挣扎。原来挑逗她的舌头已离,一根手指沾着汁液,正叩开她的菊蕾伸了进去。那汁液又腻又滑,使得后庭处虽有裂开的痛感,却不觉被磨得干涩难受。
「别怕,雁儿放松了就好。」陆菲嫣见微知着,放开臀瓣,右手勾回韩归雁继续献上香甜湿吻,左手玉腕翻转,探入女郎的腿心里,五指如拨琴弦地在花唇与肉珠上勾挑弹拨。
「嗯……姐姐……要陪着我……」各处皆美,韩归雁不安的心情渐渐平复,后庭里的裂痛在适应了之后也觉一股胀满的畅快之意生起。女郎不由回应着陆菲嫣,紧绷的娇躯也因这股甜美之意松弛下来。
「会的……姐姐也喜欢与你在一起……」比起和吴征的蜜吻,此刻陆菲嫣吻得更加温柔。少了些欲的索取,二女缓缓摇摆着螓首,变换着唇瓣的角度,吻得极慢,却极温柔,极细密,极甜腻,像在彼此品尝着对方的味道。
「唔……疼……」韩归雁凄然哀声中,润极了的后庭被叩关而入。那根破关的肉龙烧得菊蕾火辣辣地,仿佛被撑得裂开了一样。幸亏爱郎牢牢把持着自己,龟菇突入之后便停住不动,耐心地等待初破的后庭适应,也在享受异常紧窄以及收缩时紧箍的快意。
「别怕……别怕……放松些……」陆菲嫣不停吻着女郎,还晃动香肩,将硬挺的梅珠顺着女郎的乳晕刮转。
「嗯……我……姐姐不要……磨人家的奶儿……」韩归雁如泣似诉。乳尖的麻痒叫她焦躁难安,更糟的是幽谷处陆菲嫣的五指灵动无比,一指以探进了幽谷搅拌,一指又扣在肉珠上转圈,连花唇也尽在她另三指的挑弄之下。美妇的琴艺堪称国手,在幽谷里弹拨起来滋味妙不可言,花肉的反应更与后庭形成奇妙的呼应。
女郎被两人夹攻得气息奄奄,可是爱郎的粗硬火热与美妇的娇媚温柔却也让她很快适应了后庭的裂痛。痛感一去,爽感便生,那种被充塞胀满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又有说不出的畅快。韩归雁原本躲闪的臀儿,此时已是妖娆地一扭一摇,不知是向收缩着躲开棒儿的侵入,还是想将肉龙吞得更加深些。
吴征再度挺进之时,韩归雁在酸麻之间居然已能尽力地舒张开菊蕾,使得肉棒不那么艰涩难行。而她与陆菲嫣的热吻也仿佛是胶在了一处,刚从美妇口中收回香舌,又是轻轻一吸,将美妇的软烂舌儿含在口中吸吮含舔。
「现下不疼了么?接下来就会舒服了……」陆菲嫣见女郎已眉开眼笑,目中满满俱是春意,正是已尝着了好处的模样,自己居然也松了一口气。
「嗯……好些了……」韩归雁羞羞怯怯,又觉肉棒虽是轻柔缓慢,却是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抽送。抽时搜肠刮肚,送时又像是要顶进自己的肚子里。她嘤嘤呜呜地忸怩着道:「好奇怪的感觉……不……不算舒服……哼……」
见女郎还要嘴硬,陆菲嫣心中窃笑,逗弄心起,便双手攀上女郎的豪乳将她向上一推。韩归雁细腰被缠紧固定,如此臀儿高翘,香肩后耸,仿佛一张精美的玉弓。可这样的姿势却让后庭处分外敏感,传来的胀满滋味仿佛要把自己都撑得破了。更可恨的是吴征适时地激烈抽送起来,又快又重,撞得她的臀儿啪啪直响,更是一下一下火窜般地在后庭里穿梭进出,摩擦的高温仿佛在炙烤着菊蕾。
吴征连挑二女多时,初得女郎后庭,心下满足之余,肉龙也是胀得发疼。韩归雁既已适应,他也难以再行忍耐,这才大开大合地在后庭里顶送。这可苦了菊蕾初破难堪征伐的女郎,韩归雁哭音顿起:「你们……你们一起欺负人……」
「雁儿乖,片刻后就好了呢……」陆菲嫣埋首在女郎胸前,双手推挤之间将她的豪乳挤在中央,三寸丁香灵巧地左舔右扫,在韩归雁双乳梅珠上连连来回。
禁忌的后庭之爱与同性之欢,却让人沉在其间无法自拔。韩归雁热烈地耸高了翘臀,迎接着爱郎捣盅似地征伐自己的后庭。那紧致的菊蕾严丝合缝地吸着肉棒,以至于嫩膜像是撅起的小嘴一样含在棒身上。
「呃……」肉棒被箍得几乎掐断,吴征嘶吼出声!
与此同时,韩归雁也从胸腔里吭出煎熬难耐的呻吟:「姐姐……亲我……亲我……」
二女又吻在一起,紧张之际仿佛正处于天崩地裂里,后庭被激烈地进出抽插,拥吻也是狂放而迷乱。韩归雁像中了箭的天鹅发出断了气般的媚吟声:「他……他射到人家肚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