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离夏和柴灵秀为VOXCAOZZ(顾长风)笔下创作之人物!柴灵秀和杨书香的关系为母子哦!
公路上的雪经过一天两夜的碾压,那冰板儿变得更瓷实了,出溜出溜打滑,显得特别的难行。
一群男孩子骑着车喊着号贴着马路边走在头里,不畏严寒不畏路滑,那股子不怕天地的气势正应了他们现在的岁数,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打敢冲毫不畏惧。
而女孩子们则乖乖地紧随其后跟着他们,就看公路上不时过上两辆汽车,灯光晃动下,队伍浩浩荡荡拉成了长龙,在黑夜里显得蔚为壮观。
行了二三里,过了沟上村南下又过了两个村子,随后直插向东,驶入乡间公路。
村里路面的积雪被两旁村落的人家铲到了小公路的两侧,相对于大公路的冰板道来说,乡间小路多少要好走一些。
就这样,大约又行了五六里地,七拐八拐地过了那老桥口,一行人朝东面又继续行了三四里地的距离,过了大梦庄村,穿过大梦庄乡镇的马路终于到了梦庄初级中学。
大梦庄中学位于乡镇主干路的路东,把角而建,和县城相比谈不上太繁华但地理位置摆在明面,还算不错。
此时才刚清晨六点半左右,四周仍旧被一片夜色笼罩,黑压压的显得格外冷清。
时间还早,杨书香把书包放在抽斗里,朝着焕章等人一摆手,带着饭盒骑车朝北面二里外的大梦庄高中跑去。
到了高中门口,此时大门早已敞开,杨书香也不说话,趁着传达室的教工不注意径直骑到学校里面的女生宿舍门口,轻车熟路之下朝着里面的一间宿舍喊了两嗓子:“姐,姐”。
女生宿舍的灯倒是亮着,听到外面有个男孩呼唤,沉寂了一阵,杨书香又呼唤两声,这才有个声音答应了出来,随后宿舍的门开了,乌泱泱地跑出来五六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也像炸锅一样此起彼伏答应起来。
见一群女孩占自个儿的便宜,杨书香嬉笑着朝她们吹了一哨子,倒不算是流里流气,但也绝不杵窝子,顿时引来那群学姐的大声呼唤,眼么前的小伙子她们见过,知道是跟凤鞠一个村的,又知道他妈妈在乡妇联上班,那热乎劲儿就差没跑到杨书香跟前慰问慰问,亲自给他捂捂手,亲一口喊一个:“姐疼你”。
众人七嘴八舌催促着贾凤鞠出来,杨书香在外面单脚支着二八车等待着。
这时,宿舍里走出了一个女孩,有个一米六五的个头倒是不矮,长了个娃娃脸,眉眼像极了褚艳艳,但个头显然比她妈妈要高出不少,差不多跟马秀琴的个头相仿,这人便是杨书香嘴里喊的姐姐贾凤鞠。
贾凤鞠早就听到外面熟悉的呼喊声,当时她正洗着脸呢,跑出来时看到杨书香后欣喜地问道:“你咋来了?”
杨书香把饭盒递给了贾凤鞠,笑着说:“给你带点拐子尝尝,对了,钱够花吗?”
说着从口袋里把十块钱掏了出来,塞给贾凤鞠。
贾凤鞠接过饭盒,见杨书香又递给自个儿十块钱,推了一把说:“我手里还有,不要了。最近我妈的身体还行吧?家里没什么事吧?”
杨书香嬉笑着跟贾凤鞠交代一番。
人群里几个女生偷看着,在门口叽叽喳喳:“凤鞠,你兄弟够酷啊!”
“书香你还挺疼姐姐的呦!”
有个冲逗的更是直接就喊了一句:“姐也想要你疼,跟你搞对象咋样?”
只是那人平时耍惯了贫嘴,知道杨书香爱闹,又不是那种小白脸,便起哄似的在人群里咋呼一声,于是乎,一群女孩子又轰笑起来。
“好呀,小弟求之不得呢~给亲一口吗!”
杨书香瞅了瞅眼前那几个泼辣女生,朝她们呲了呲牙喊了一句,心里却掂量着:“瞅这架门,这几个姐姐可又比咱初中那些个小闺女们疯多了,也不知道她们搞对象是不是也传纸条?”
这时,就听凤鞠姐说道:“行啦,时间也不早了,趁着宿管没来,你赶紧回去吧,省得查着你就不好交代了,道儿滑,你路上慢点骑。”
略一停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贾凤鞠又补充了一句:“回去告她,就说我没啥事,挺好的……还得上早自习呢,你赶紧回去吧,别看晚了。”
正要用手吹个哨子,也没太注意贾凤鞠的脸上表情,见姐姐催促,杨书香忙收回心思,用脚一支二八铁驴,朝着那群看热闹的女生一摆手,说了句:“嘿,回见吧您呐”,五指插在中分上潇洒一拢,踩着二八加重就招呼下去。
漆黑如鸦的天儿,杨书香倒着梦庄镇外的公路朝南驶去,依稀能看到右侧辛家营村里亮着的灯光,他知道,那些人家里也有自个儿上学的同龄,又回头稍微打量一眼,远处陆家营姥家那头也有星星点点的闪亮,除了同窗自不必说,应该还有整装待发去上班的人。
课上无话,眨眼半天就过去了。
晌午头吃饭杨书香是从来不去妈妈单位的,倒不是杵窝子怕见生人,实在是因为去了那里跟一群长辈吃饭又要受了拘闷,再说了,自个儿都大小伙子了还依着靠着妈妈,叫他们见了也会笑话。
从教室里出来前已经晚点儿了,没走的那一帮子人呼悠着,搭着帮结着伙,背地里又把班主任给骂了一通。
本来第四节快下课前儿杨书香还惦记着把初一的表侄儿一块喊上,这大马路上都是冰板儿,叫他中午在学校里凑合吃口就别回介了,可班主任拖拖拉拉讲个没完没了,只能隔着窗子眼睁睁看着他骑着车子跟着别人走了,也不知他到底是回陆家营还是跑到他姥家梦庄村,弄得杨书香心里一个劲儿地骂李学强霸占时间。
课下,已经十一点三十五分。
从老师家属摆的大饼摊儿上好歹对付口,大部分没回家的便在教室里休息,杨书香因妈妈不在身边约束,又懒得窝在教室里给那些个小两口们当电灯泡,朝着几个女生逗了两句贫嘴,嘻嘻哈哈之后便跑到了教室南头转悠去了。
三间化学试验室位于学校的西南角,因地理位置相对于较为偏僻,并且周围又种上了不少苍松翠柏,形成了一圈屏障,在罩上这一层神秘面纱的同时,越发显得这片地界儿的清幽僻静,杨书香在刚来到大梦庄中学时就注意到了这里,最近一段时间可以说对这里太情有独钟了,不为别的,抽烟不被发现,简直找不到第二个隐蔽所在了。
你要说学校外面的男厕所后身儿,其实那里也是在校吸烟群众们的乐园,可
杨书香绝不会随波逐流地跑到那里傻傻地跟着那一群不入流的学生聚在一起吧嗒
吧嗒地抽,做人得留后路,搞不好被哪个老师瞧见给捅了出去,学校里挨批评事儿小,这要是传到妈妈的耳朵里,杨书香免不了要为自个儿的马虎买单,何况教他的班主任还是他爸爸的同学,综合考虑,杨书香就更不会跑到外面大张旗鼓的抽烟了。
溜溜达达顺着小路走到了化学实验室的外面,门是锁着的,里面有些发暗,不过他还是能在里面的实验桌上看到一些烧杯、试管,还有坩埚之类的实验器材,至于别的什么东西,因为初二暂时还没有涉及到化学这门课程,有些东西杨书香并不太清到底是啥。
往里走到墙边上,这边的门儿也是锁着的,看来中午没有老师在这里鼓捣什么。
杨书香不止一次在教室里隔着窗子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杨老师带着一些五大三粗的学生们跑到南边做化学实验,这个按理说在五百年前和他该是一家的女老师年龄并不大,好像没到三十岁吧,也可能三十出一点头。
据传闻说,这个女杨老师她在早前和男学生之间关系暧昧,杨书香甚至听到别人闲言闲语说过,她在生完孩子来学校教书前儿,还曾给男学生奶过咂儿,至于有没有这种事儿杨书香并不清楚,但听多了这种传言,难免耳朵也给磨出了糨子,信其有了。
也是,那个杨老师人长得风骚妩媚不说,夏天又喜欢穿着丝袜高跟这些县城里流行的东西,难免会被人觊觎眼馋,这也是人之常情。
莫说是男老师们按耐不住雄性荷尔蒙的分泌没事总爱跟她搭顾,也不必说初三那些个男学生在青春绽放后课上难以专心致志学习,连初二的小子们都在心里念叨赶紧念初三吧,好能跟杨老师认识认识,哪怕能多看上她一眼,心里也舒服啊。
这些事儿杨书香见得多了,他本人对那个本家的老师也是颇有好感,但仅止于此,绝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无聊,偷偷窥视希望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发现个蛛丝马迹,当成谈资显摆显摆,于人于己都能让人兴奋个几日几夜睡不着觉。
扎在犄角旮旯里,深绿色的松树被雪积压着,却不屈不挠。
一层层的积雪叠在一处,摇摇欲坠的不时被风吹拂散落下一片片霜花模样,凉凉的。
这些松树的样子和西方描述的圣诞树差不多,甚至比它们更显郁郁葱葱,有它们遮挡想必没人发现这里还蹲着一个人,竟然优哉游哉地抽着烟,看那样子,竟然极其享受。
就在杨书香一番吞云吐雾过后,王宏和胖墩便呼唤着他的名字跑了过来。
偷偷观望了一眼,杨书香好整以暇地吸了最后一口烟,用手掸了一下松叶上的积雪,便把地上那微乎其微的烟灰掩藏掉了,随后一扬手,隔墙把烟屁扔了出去。
起身从松树后面现身,杨书香伸展着双臂,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
没事干的三个人碴着雪向南墙边上靠拢,这时王宏跳着脚往上窜,越着墙头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他开口说:“杨哥,你说这前要是出去打卯,会不会有所收获?”
“收获不收获我不知道,咱手头上又没家伙事儿,那次瞎猫碰死耗子让我赶上一回打死了一只兔子,哪轻就那么容易再碰上这等好事。不过话说回来了,外面地头里都是雪,兔子要是跑出来觅食的话,兴许能碰上也说不好。”
“胖墩你是不知道,杨哥前个儿下午那弹弓子玩的,鸡头知道吗?两下就给撂了…要是带着弹弓子该多好啊,这天绝对能碰到点物件儿!”
王宏比划着大拇哥,跟胖墩说着,又指胖墩太实在,就知道扎着脑袋窝在家里头。
倒也让胖墩眼馋的没法,早知道就跑出来了。
“那咱们去外面转悠转悠,这要是碰上兔子,是不是…”
一经合计,王宏和胖墩便撺掇起来。
野兔子平时可不好逮,这雪天是最适合去外面打卯了,渠边河沿儿、野地里背阴的犄角旮旯、桥洞子树根子底下,这些平时隐蔽的地界儿是那兔子絮窝的地儿,只要在左近发现有脚印,把心踏实住了,八成就能逮着,要是赶好了,兴许还能端它一窝呢!当然,前提是你得有一把火枪,没有火枪,指着弹弓子就能把兔子撂了?那都是扯闲篇,百年不遇!杨书香本来不是个安分的主,经由王宏和胖墩这么一说,也想出去巴碴巴碴,他够着墙头跳起来朝外扫了一眼,见学校南面的地里一片莽白之色,铺天盖地由近及远,不管是田间还是渠边,连那光秃秃的树上都被刷了一层白粉。
呼吸着那直达肺腑的空气,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通透感觉,一下子身上的那股野性便荡悠着从心里窜了出来,冲着王宏和胖墩一摆头,说了句走,随后杨书香摇晃着脑袋头前带路,竟还哼起了曲儿:“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啊~”
杨书香嘴里整了两句《智取威虎山》,哥仨可就由学校的南头倒着小道来到了东墙头,往北走了二十来米,正打算跑出东门去地里转悠转悠,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墙外响起了说话声儿。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原本的吴泓玉初一还很嫩,我现在的初二越看她越耐人了。他妈的,这赵焕章不撒手膘着吴泓玉,我看他的得意劲儿越看我就觉着就越不顺眼了。”
“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啊?”
听那墙外的人说的话颠三倒四,哪像个人说的,杨书香瞅了瞅身边的胖墩和王宏,哥仨面面相觑,实在是莫名其妙,不知那哥们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杨书香大感意外之时,另一个声音带着轻狂的笑,便把话传了过来:“哈~刚哥,趁今个儿人都在,咱找屄养的说道说道介,要是哥们上道的话,咱也不仗着家门口人欺负他,这要是敢跟咱们贼了吧唧的,就揣屄尅的。”
沙哑的声音又说了:“皮三,你的这话说到我的心中了。我告你们啊,‘一,咱们的家就挨着学校,欺负他们又咋了?二,咱们人多,就欺负他们的人少了。三,他们因为不敢惹事所以也不敢打架的。’把烟抽完咱就找他们的别扭,他们被咱们一吓唬,所以准怂了!”
他俩刚说完,第三个声音接了下去:“对,刚哥你分析的没错。我看那赵焕章也不顺眼,还有那个杨书骚,你看杨书骚那个屄样儿,留你妈的一个中分头跟个汉奸似的,就他们狗堡儿的人会嘚瑟。呵呵,到时候我跟皮三给你拉偏手,叫他们也知道知道马王爷的厉害!”
那个叫刚哥的哼了一声,说道:“大奎,你说的我还用拉偏手?我运动员再干不过他们可就得了!杨书骚?嘿嘿,狗懒子一个!原本的时候,我的心中还觉着他不含糊呢,后来一看,他就是个逞屄能的怂!一会儿的时候,你俩就看我的眼睛办事,我只要一吓唬他们,他们就怕了,OK!”
俩人不约而同说道:“还是刚哥牛屄,这一手玩的好啊!”
叫刚哥的嘿嘿笑道:“什么叫心理战术?这就叫心理战术!不是跟你们吹牛逼,除了我的踢球就是专业,我还就擅长玩心理!还别说,你俩的话说到我的心中了,我先办赵焕章,他杨书骚要是敢仨鼻孔出气的话,连他的一块烩了,妈屄的,要不是因为我的大姐和他的表哥的家挨着,我他妈的早就揍屄养的了,他妈不就姓柴吗,不就是在咱乡妇联上班的吗,惹急了把我连他的妈一块给办了,嘿嘿,那娘们可是够骚,渍渍……”
站在墙内,杨书香听着墙外那三个混蛋在自说自话,心说话,谁他妈招你们了?还你妈屄的背后算计人玩。
杨书香听了一会儿,这外面所说的话可是越说越难听,就在这时,杨书香听到那个刚哥竟然议论起自个儿的妈妈来,尤其后来说完事儿还哈哈大笑,听那笑声极其放肆,杨书香的脸儿都给气紫了,这还没完,接着就听大奎说道:“刚哥,你要不说的话,咱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书骚他妈确实够风骚啊,夏天前我在咱村西边小树林可不止一次看到过她,那两条大长腿,还有裙子里裹着的那俩大咂儿,扥楞扥楞的真他妈馋人啊!好几次河边洗澡都对着她吹过哨子呢!”
“哦?还有这事儿?你妈屄的咋不早跟我说呢!”刚哥惊疑道,随后骂了那大奎一句。
那大奎急忙辩解道:“那前儿你不是说去城里住着了吗……”
打断了大奎,刚哥说道:“肏,那天的时候,我不是去城里我的大爷家来着吗,后来又去了我大姐家……倒也是,渍渍渍,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略一停顿,紧接着那刚哥拉着变声期略带沙哑的公鸭嗓笑了起来,笑声过后甩了一句:“今年夏天放暑假前,他妈妈来学校开家长会,之后我还跑去怹们单位跟她要避孕套呢~”
“还有这事?!刚哥你真牛逼啊!那她给你了吗?我还以为你把注意力盯上……哈哈~刚哥,你快说说~我说那阵子我们咋没见着你人呢,也不知你是去陆家营你大姐家了还是去县里,总找不到你人。”
“妈屄的,这陆家营吧,不管是姑奶奶还是媳妇儿,咋都那么骚呢……”
刚哥顿了顿,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于是又说:“也没啥的好说,那骚娘们低着头没搭理我呗。我就又问她要,她仍没抬头看我,不过却说话了,说要我的家的大人来拿,这不羞辱我吗!不过呢,我也没客气的,死死地盯着她看,她让我近距离给看了个够,我心中想着她的大咂儿和大腿,回味的听她的说话的腻人音儿,我就在怹们的单位的厕所里想着那浪娘们的身子,嘿~我还捋了一管子呢,哈哈~可爽死我啦~”
随后便是一系列哈哈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