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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力战淫贼(含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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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简介:朱三,东海边古田镇凤来客栈的老板,其隐藏的另一重身份乃是建文帝朱允炆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曾败尽家财,沦为地痞无赖,因缘际会救了「岭南疯丐」,并得其传授《阴阳极乐大典》,而后用各种手段接连占有了沈雪清、沈瑶、沈玥和沈玉清这两对母女姐妹花,并摇身一变成为了四大世家之一的林家之主,从此走上了江湖猎艳之路。

  岭南疯丐,万花大会公推之南方淫王,朱三之师,沈雪清之父,因淫辱慕容世家之女慕容嫣,被围攻致重伤,逃至古田镇后被朱三所救。

  沈雪清,沈瑶与疯丐之女,性格天真无邪,毫无江湖经验,被朱三奸淫,而后又被其舍身搭救的行为感动,成为朱三第一个禁脔。

  沈瑶,沈雪清之母,善妒且心胸狭小,紫月山庄庄主林岳之妻,年幼时被混世人魔掳走,后又被赐予岭南疯丐,并与疯丐生下沈雪清,因家庭重压,不得不将女儿送给师姐「碧云仙子」陆沁云抚养,常年遭受林岳的虐待,后被朱三征服。

  沈玉清,沈玥与混世人魔之女,江湖人称「冰凤凰」,武林四大美人之一,性格外冷内热,继承了娘亲沈玥的淫毒,且天生媚骨,不能让男子触碰身体,初时对朱三毫无好感,却因被朱三搂抱引发媚体思春,后经娘亲沈玥开导后,终委身于朱三。

  沈玥,沈玉清之母,性格柔顺而温和,年轻时与妹妹沈瑶一起被混世人魔淫辱,得其宠爱,生下沈玉清,因体内淫毒颇深,故隐居与天柱山山洞内,以师父之名蒙面教导女儿,后被女儿无意中识破真颜,随女儿一同下山,共侍一夫。

  混世人魔,万花节大会举办者,淫贼之首,武功奇高,性格乖戾,睚眦必报,嗜好屠人满门,沈玉清之生父,被十大高手联合击杀于洞庭湖,落水不见。

  林岳,四大世家之一林家之主,居于东海紫月山庄,年轻时曾被混世人魔重伤,导致武功无法精进,且不能人道,为人外表儒雅,其实阴狠毒辣,死于修罗教夜袭行动。

  南宫烈,四大世家之一南宫世家之主,为人豪迈而直爽,世居苏州环秀山庄,因膝下无子,特为独女南宫天琪比武招亲,不料却被修罗教暗算,囚于修罗教地牢内。

  南宫天琪,南宫烈之独女,武林四大美人之一,性格有乃父之风,却又不失女儿之细腻,家庭剧变后逃出苏州,并在家族十三太保的护送下,前往崆洞派求救,意图夺回环秀山庄,重振南宫世家威名。

  慕容秋,四大世家之一慕容世家传人,慕容赫与冯月蓉之子,性格复杂,有权谋,且野心极大,私下蓄养江湖败类为己所用,交游甚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总被人暗中掣肘。

  莫浩宇,剑圣莫问之子,个性好强,但却无主见,优柔寡断,仰仗父亲名头闯荡江湖三年,得一身虚名与不实战绩,却仍如初出江湖之人一般稚嫩,缺乏考验。

  张俊甫,南宫烈之亲传弟子,暗中投靠修罗教,好利而胆薄。

  耶律鸿泰,修罗教教主,契丹皇室后裔,继承祖业,统领修罗教,意图光复大辽,为人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赫连暮雨,修罗教朱雀堂堂主,性格妖媚阴狠,好杀且贪淫,遇事不择手段,修炼一种采阳补阴的淫功,且善于易容伪装。

  萧钦慕,修罗教白虎堂堂主,长老萧翊之子,性格直率,遇事果敢而勇猛,是教主耶律鸿泰执行外部任务的首选之人。

  萧翊,修罗教长老之一,城府极深,曾出使瓦剌八年,说服瓦剌与修罗教结盟。

  吴老,原名常森,乃是大明开国名将常遇春之第三子,性格老成持重,毕生致力于洗刷靖难之役的冤屈,扶建文帝之后裔重夺帝位。

  静儿,从小跟随吴老之孤女,性格文静,精通医术,不会武功。

  小虎,武林传奇壶中仙之孙,自小跟随吴老,天性乐观活泼,爱恶作剧,且是个话唠,轻功绝妙。

  方唐,游览天下的青衣秀士,性格洒脱而文雅,喜欢欣赏美人,使得一手好暗器。

  耶律鸿都,修罗教少主,耶律鸿泰之亲弟,性格冷静,爱慕圣女赫连语风。

  苏心月,原名赫连语风,扬州城第一名妓,有倾国倾城之貌,借名妓身份之掩饰,为修罗教培育奇花,其身虽为修罗教圣女,但却与修罗教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性格不详。

  龙行云,关外天龙山庄之主,身材高大,面貌英俊,武功高强,性格不详。

  耶摩提,瓦剌特使,十三鹰之首,性格冷静,办事稳重,乃瓦剌三公子亲信。

  慕容赫,四大世家之一慕容世家之主,世居福州白云山庄,性格保守,不喜纷争,被人暗算导致重伤卧床。

  冯月蓉,慕容赫之妻,慕容秋之母,性格温和软弱,有一定的受虐倾向,先后被儿子慕容秋与恶奴侵犯,受尽屈辱。

  慕容嫣,慕容赫与冯月蓉之女,曾被朱三师父岭南疯丐淫辱,后与亲弟慕容秋乱伦,全心投入到慕容秋身上,但慕容秋只当其是发泄肉欲的对象,性格胆小怕事。

  慕容福,慕容世家之大管家,身材矮胖,从小与慕容赫一起长大,在慕容世家中威望甚高,外貌和善,但其实是个好色贪淫之人,且狡诈多变,以帮助慕容秋夺权之条件,强行占有了主母冯月蓉,并将其调教为私奴。

  尚布衣,原名常仲豪,常遇春长子常茂第三子,定居于山西太原,为太原首富。

  尹仲,外号塞外孤狼,万花大会公推之北方淫王,恋足狂魔。

  铁面人,武功奇高,来历不明,性格孤傲狂妄,目中无人。

  薛云染,峨眉掌门继承人,武林四大美人之首,外号冷面玉观音,性格清高冷傲,武学天分极高。

  凌菲,峨眉七姝之首,善于见风使舵,被铁面人掳掠淫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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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吴老密谋取天下,峨眉设计救同门,惊动全城的少女失踪案是否能水落石出,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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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吴老就已经向各人分配了任务,会武功的每人跟随官府的一只队伍,不会武功的则留在庄中待命,小虎轻功最好,负责联络各个小队。

  官府为此次行动着实出了不少力,不仅太原城内捕快衙役倾巢出动,而且还从周边县衙调来了一批人手,辰时就开始行动,从城东起挨家挨户地搜查。

  此次行动虽然出动人马众多,但极有纪律性,每到一户都敲门说明缘由,翻动的物事也都尽力摆弄齐整,几乎称得上与民秋毫无犯,由此可见平日之训练有素,但因此也导致搜查速度太过缓慢,一个时辰才搜查不到百户人家,朱三等人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临近傍晚,搜查行动依旧一无所获,整整一天的忙碌也只是搜查了大半个城东,眼看夜色将近,劳累了一天的官差们收队回衙了,朱三等人碰了个头,决定先回尚家庄再做打算,小虎由于要收集情报,所以没有一同返回。

  一行人结伴走到尚家庄前,正欲进庄,沈玉清却瞥见不远处的街巷内有人在鬼鬼祟祟地朝她们张望。

  沈玉清心中生疑,于是示意其他人先进去,自己则悄悄绕道来到了可疑之人的身后。

  有了几次误会小虎的前车之鉴,沈玉清这次并没有鲁莽出手,而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那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手里拄着竹杖,蹲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尚家庄的方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站了个人。

  沈玉清观其外貌,心中已知其身份大概,于是轻咳一声道:「你可是丐帮中人?为何鬼鬼祟祟地在此监视?」

  那人吓了一跳,被人欺身而不自知,乃是潜伏监视之大忌,若是来者对他出手,此刻他早已凶多吉少,于是慌忙回头一看,见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这才稍显心安,壮着胆子道:「我确是丐帮弟子,不过我可没有监视,只是在这打盹,难道这也不行么?」

  沈玉清见他嘴硬,正待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叫花子,小虎便如同一阵风般赶到两人面前,陪笑道:「姐姐误会了!是小虎让他来此等我的,姐姐请先回去,小虎和他谈点事,稍后就来!」

  叫花子见了小虎,立马收敛了那无赖般的神情,躬身向小虎行礼,江湖传言说,丐帮鱼龙混杂,但等级却特别分明,由此可见一斑!

  沈玉清这才想起小虎也是丐帮中人,心知丐帮中人最是排外,有她在场,那叫花子什么也不会说,于是瞪了叫花子一眼,转身离去了。

  众人回到尚家庄内,天色已然全黑,尚布衣见人人神色落寞,心知搜查行动无果,不免有些失望,但仍然热情地招呼朱三等人去客厅就座用餐。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虎也回到了庄中,吴老见其神色匆匆,于是问道:「是不是丐帮弟子探查到了线索,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吧!」

  小虎应了一声道:「线索有三,其一是峨眉派有三位女弟子来到太原,其中两位峨眉七姝中的谢家姐妹,另一位不祥,她们到处寻访,询问是否有人见过峨眉七姝之一的凌菲,其二是城北一所废弃多年的老宅有活动的迹象,有弟子亲眼见过夜晚有人进入老宅,身手极佳,其三是昨晚有弟子在城墙脚下草丛里睡觉时,听到城墙上有男子的笑声。」

  吴老听罢,略一思索道:「这第一条线索正如我们所料,峨眉果然有女弟子失踪,所以薛云染才会现身此地,只是没想到失踪的是七姝之首的凌菲,第三条线索说有人听到城墙上有男子笑声,有可能是幻听,也有可能是守卫发出的笑声,倒是这第二条线索着实可疑……」

  沈玉清道:「前辈怀疑那老宅是采花贼的贼窝?」

  吴老点点头道:「很有可能,此贼掳掠那么多少女,又出不了城,必定要找个隐蔽的藏身之所,这种废弃的老宅不容易引起注意,正合采花贼之意。事不宜迟,小虎,你速速联系本地分舵,找人带你去探明那老宅的位置,我们来个夜探贼窝!」

  小虎得令,立即出门而去。

  吴老道:「虽说那老宅十分可疑,但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此贼诡计多端,可能需要大家合力才能对付,大家先用餐吧,吃饱了才有精力擒拿采花贼!」

  众人依言坐下用餐,但心中都挂念着采花贼之事,所以都是闷不做声,埋头吃饭,很快便用餐完毕,整装待发,只等小虎发出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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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内,尹仲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烤熟的羊肉,时不时赏一块给身边的少女们,少女们则照旧簇拥在他周围,用她们的身体取悦尹仲,换取一点点的施舍。

  沁儿依旧被绑在床上,已经连续四天未进水米的她双目无神地望着密室的房顶,显得十分虚弱,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她此时深刻体会到了饥渴交加的滋味,喷香的烤羊肉味道和尹仲大快朵颐的吧唧吧唧声源源不断地传到沁儿鼻子和耳朵里,让她愈发觉得饥渴难耐,不自觉地做出了吞咽的动作,但却连口水也早已干涸。

  尹仲时不时地瞄一眼沁儿,见状心知火候已到,于是站起身来,端着一碗酒走到床边,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样?是不是想通了?」

  沁儿张了张嘴,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怨恨地瞪了尹仲一眼,继而闭上了眼睛。

  尹仲阴恻恻地道:「小丫头,你这么倔又是何苦呢?你看看她们,顺从了老夫后不是都过得好好的吗?」

  说完,尹仲向呆立着的少女们使了个眼色。

  曾春秀最先领会尹仲的意图,忙不迭地道:「对啊!主人对我们关爱有加,有吃有喝的,小妹妹,再这样下去,你身子可要饿坏了,依我看,你还是从了主人吧!你们说对不对?」

  其他四位少女都是被逼无奈,不像曾春秀这般死心塌地,眼见沁儿如此倔强,不想为虎作伥,所以全都默然不语,并不响应曾春秀的问题,尤其是李锦莲和邓淑芳,因为遭了一顿鞭笞,对曾春秀是又恨又鄙夷,不仅没有附和,而且还瞪了她一眼!

  曾春秀讨了个没趣,见自己被孤立,于是气急败坏地道:「你们这几个贱婢,一个个都哑了?难道主人对你们不好么?」

  似是感觉自己有点自作主张,曾春秀说完后,连忙低下头,惴惴不安地偷瞄了尹仲一眼,见尹仲投来肯定的目光,又趾高气昂地抬起了头,瞪视着李锦莲和邓淑芳道:「怎么?你们还想要主人再赐你们一顿鞭刑么?」

  卢婉儿最为胆小怕事,听得鞭刑二字,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带着哭腔道:「别……别打婉儿……婉儿说就是了……主人……主人对婉儿……呵护备至……婉儿感激……」

  吞吞吐吐地说完后,卢婉儿低垂着粉颈,掩饰着那害臊又惶恐的表情。

  曾春秀得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其他三位少女道:「你们呢?」

  曾春秀这番狗仗人势的表现让三位少女反感不已,但她们又不敢开罪老色魔,只得言不由衷地道:「是……主人对奴婢呵护备至……奴婢感激……」

  听得此言,曾春秀更得意了,禁不住笑出声来,笑得那脖子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活像一只得势的母狗!

  尹仲喝了一口酒道:「都四天了,你还寄希望于那帮废物能找到这里么?与其挨饿受苦,倒不如顺从了老夫,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老夫就会好好地待你,甚至带你去云游四海,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这不比你深居闺中的沉闷日子快活多了?」

  沁儿默默地听着,始终不发一言,但心中却安静不下来,她深知尹仲许诺的这番话乃是哄骗少女的把戏,但获救无望的挫败感却像乌云一般笼罩着她,让她心力交瘁,而且她还隐隐担心尹仲失去耐心,对她下毒手,其他少女的遭遇历历在目,随时有可能降临到她身上。

  想到这些,沁儿不禁浑身颤抖,紧闭的双目也缓缓睁开。

  沁儿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尹仲的眼睛,他叹了口气道:「其实老夫喜欢的并不是你的身子,而是你那双精致的玉足,只要你现在答应顺从老夫,老夫可以不破你的身子,准你用那双小脚伺候,怎么样,够优待你了吧?」

  听到尹仲说可以让自己保住童贞,沁儿终于不再沉默,颇有些急切地道:「你……此话当真?」

  话已出口,沁儿才察觉自己失言,直羞得小脸通红,连忙转过头去,闭口不言。

  尹仲哈哈大笑道:「老夫是何等人物,岂会欺瞒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况且你早已是老夫砧板上的鱼肉,只要老夫想,你早已贞洁不保,又何必等到现在?」

  尹仲所说的确是实情,沁儿自然无法辩驳,刚才那脱口一问,已证明她心中有妥协的意愿,得到了尹仲肯定的答复后,沁儿更是骑虎难下,但出于少女的矜持,她只能选择沉默。

  尹仲见状,心知沁儿将要屈服,于是决定趁热打铁,故意装作不耐烦地道:「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过要快一点,若是等到老夫失去了耐心,那到时候就算你肯献身,也未必能得到老夫的青睐了!」

  说罢,尹仲转身向躺椅走去,并随口道:「你们几个过去劝劝她,老夫歇息片刻。」

  尹仲发了话,几位少女不敢不从,只得来到床边,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面面相觑地呆立着。

  曾春秀急于表现,抢先打破沉默道:「小妹妹,你看主人都已经对你如此优待了,你还犹豫什么呢?赶紧答应了主人,要不,过了这村可没这地了!」

  沁儿对曾春秀十分厌恶,将头扭到一边,不愿意搭理。

  曾春秀急了,对着呆立的齐秋月等人吼道:「你们倒是说呀!惹恼了主人,谁都没好果子吃!」

  卢婉儿被曾春秀吓得浑身抖颤,带着哭腔道:「求……求你……答应了主人吧……要不……我们都得受罚了……婉儿怕……」

  说完,卢婉儿竟趴在床头哭了起来。

  沁儿无奈地睁开眼,看了看一同受苦的少女们,只见李锦莲和邓淑芳身上鞭痕累累,让人触目惊心,心中抵抗的信念愈加薄弱。

  齐秋月与沁儿同为太原城富户千金,彼此间虽称不上朋友,但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她见沁儿目光闪烁,于是也附和道:「沁儿妹妹,别执拗了,还是保重身子要紧,你看这几天你不吃不喝的怎么行?像你这样,还等不到出去,只怕自己就先不行了。」

  曾春秀闻言,怒视着齐秋月道:「贱婢,此言何意?莫非你还想着背叛主人?」

  沁儿心中早已是天人交战,齐秋月这番话虽然软言软语,但却直击沁儿心头,她忍不住问道:「秋月姐姐,你告诉沁儿,你那样做不痛苦吗?」

  齐秋月长叹了一口气道:「当然痛苦,但是一想到爹娘还在望穿秋水地等我回家,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这样才有机会重新见到爹娘,比起爹娘失去儿女的痛苦,我现在受的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沁儿黯然道:「那我们难道就只能承受痛苦吗?」

  齐秋月惨笑一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女儿家如何能逃过命运的摆布呢?如今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回到爹娘身边,用余生好好陪伴他们。」

  沁儿沉默了片刻,突然轻叹道:「姐姐说的,沁儿全明白了,就请姐姐给沁儿松绑吧!沁儿想好好洗浴一番。」

  齐秋月点点头,静静地动手解除掉沁儿手腕上的棉条绑带。

  沁儿突然松口,让曾春秀有些喜出望外,她压根没想到齐秋月那番话竟会起到如此重要的作用,于是腆着脸道:「小妹妹,恭喜你呀!终于想通了!今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沁儿柳眉一竖道:「呸!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谁跟你是姐妹?」

  沁儿此言一出,李锦莲和邓淑芳同声叫好,她们鄙夷地看了曾春秀一眼后,也开始动手为沁儿解去脚踝上的棉条。

  曾春秀恼羞成怒,刚想发作,却又想起沁儿乃是尹仲最为看重的奴儿,生怕触了霉头,只得发泄似的狠狠跺了跺脚,对卢婉儿道:「走!咱们去伺候主人!」

  卢婉儿怯生生地道:「你……你先去吧……婉儿要给沁儿妹妹洗浴身子……而且……主人也没有召唤婉儿……」

  曾春秀见胆小怕事的卢婉儿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想要独自去讨好尹仲,又怕尹仲怪责她擅作主张,进退两难的她极不自然地站在床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尹仲半眯着眼靠在躺椅上,心中暗自得意,本不想去管少女之间的闹剧,突然想起一事,于是招了招手,示意曾春秀过去。

  得了尹仲的召唤,曾春秀乐得心花怒放,连忙小跑到尹仲身边,乖顺地跪坐下来。

  尹仲从躺椅下掏出一把钥匙,丢给曾春秀道:「墙角锦盒里有一双袜子,你去取来给她换上!」

  曾春秀满以为尹仲传唤她是要给她恩宠,却不料只是让她跑腿,心中自然有些不乐意,但又不敢忤逆尹仲的意思,只得点点头,从墙角锦盒里拿出了一双怪异罕见的长袜,递给了沁儿。

  不多时,众女便簇拥着洗浴过的沁儿来到了尹仲跟前,并齐声下拜道:「主人,沁儿妹妹已经梳洗完毕,可以伺候主人了。」

  刚才在洗浴时,齐秋月已经给饥肠辘辘的沁儿喂了一些食物,再加上众女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沁儿一扫方才的颓废之气,显得无比容光焕发,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害羞紧张还是香薰蒸腾所致。

  由于沁儿本身的衣物被汗水沾湿,所以齐秋月等少女为沁儿换上了尹仲精心准备的一套衣物,这套衣物看起来与平常衣物无异,穿上身来裹得紧紧的,将少女纤细瘦弱的身材纤毫毕现地凸显出来,显得格外轻佻暴露,像是为风尘女子量身打造的一般,但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那微微凸起的胸脯,也不是盈盈一握的腰肢,而是从锦盒中取出的那双白色长袜。

  寻常袜子长度一般只到脚踝,最长的也不会超过膝盖,但这双白袜却长及大腿根部,若不是没有裤腰和裆布,只怕要被人当成长裤来看待了,而且此袜的特点并非只在长度上,材质也跟寻常袜子大不一样,它看起来轻透纤薄而柔软舒适,一望即知不是棉麻织物,而是用纯蚕丝编成,却又柔韧异常、弹性十足,就像第二层肌肤一样紧紧包裹住沁儿圆润修长的美腿,无比地契合,连足弓、脚踝等凸起之处也无比顺滑,压根不像寻常蚕丝那般易断易挂丝。

  似乎是为了凸显出此袜的优良之处,尹仲并没有给沁儿准备长裤,只让她穿了一条蔽体的亵裤,而袜子看起来虽然无比纤薄,但沁儿穿上之后却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温暖柔润,说不出的舒适,可见此双长袜并非寻常之物。

  尹仲色眯眯地盯着沁儿的美腿,笑道:「怎么样?这双丝袜穿起来舒服吧?

  这可是老夫费尽周折弄来的宝物,仅有三双,这一双就送给你这个小丫头了!」

  曾春秀附和道:「主人对沁儿妹妹可真是另眼相看呀!真叫姐姐们羡慕不已!主人,这双宝袜是否蚕丝编织而成?看起来好柔软哟!」

  尹仲似乎对这双丝袜格外在意,立即答道:「不错!此双袜子的确是蚕丝织成,但却不是一般的蚕丝,而是苗疆独有的天蚕丝,这天蚕丝不仅轻盈柔软,而且坚韧异常,刀剑不能断,除了产量极为稀少外,这编织的手艺天下也只有区区几人掌握,当年老夫用了三个上等的女奴才换来三双丝袜,除去送出去的那双,就只剩下两双了。」

  曾春秀连连点头道:「果然是难得的宝物,沁儿妹妹,还不快谢谢主人,切莫辜负了主人一片好意呀!」

  沁儿白了曾春秀一眼,但却拗不过尹仲那火辣而淫邪的目光,只得不情不愿地屈了屈膝道:「谢谢……」

  尹仲见沁儿已经顺服,也不再追究那些细枝末节,此时的他急切地想要享受一番那裹着天蚕丝袜的美脚滋味,于是笑呵呵地道:「不必多礼,快上前来,坐到老夫对面,让老夫好好把玩一番你的小脚。」

  沁儿愣了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坐在了躺椅的末端,与尹仲对面而坐,齐秋月等四名少女则知趣地跪坐在尹仲两侧,随时准备侍奉。

  尹仲两眼放光地道:「小美人,将你的小脚伸过来,不要害羞。」

  沁儿心知难逃此劫,于是颤巍巍地抬起了双腿,将小巧精致的玉足缓缓地伸到了尹仲跟前。

  沁儿满以为像尹仲这般淫邪好色之徒,如愿以偿后必定会像野兽般疯狂,所以将头扭至一旁,紧紧闭上了双目,只等尹仲发泄!

  然而尹仲并没有像沁儿预料的那样急不可耐地亵玩她的美脚,而是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双三寸金莲,放在眼前,从各个角度仔细地欣赏,仿佛在鉴赏一件名贵的玉器一般,嘴里还啧啧地品评道:「不错!果然是一双美脚,老夫果然没有看错!」

  沁儿生在富庶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对自己的身体也格外爱惜,尤其是那双玉足,更是经常用牛乳羊乳浸泡洗涤,出门时也会用棉条层层包裹住,避免出现硬皮,因此特别柔软香滑,再加上沁儿还未完全发育,玉足如同其人一般幼嫩,尹仲的一只大手就能轻松握住合起的双足,更适合把玩。

  鉴赏一番后,尹仲开始轻抚玉足,从脚踝到足弓,再到脚心脚背,甚至每一颗脚趾,他都轻轻抚摸一遍,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嗯,足弓如上弦月,脚心柔软如绵,正适合夹弄侍奉,脚趾如编贝,莹润光滑,入嘴吸吮如同口含玉珠,想来必定滋味绝妙!」

  温柔的抚摸弄得沁儿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尹仲的手掌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温润异常,仿佛从脚心里输入了一股热气,让她整双小脚都痒酥酥的,如同化了一般,喊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尹仲身为万花节淫贼大会之北方淫王,算得上淫贼中的淫贼,但与众不同的是,绝大多数淫贼都将男女交合视为最终的成就,而恋足成魔的尹仲则一门心思全在女人的三寸金莲上,他认为漂亮的脸蛋常有而美丽的玉足却不常有,从一个女人保养自己玉足的程度,便能看出女人的生活品质及心性,所以他将玉足的优劣视作评判女人美丑的第一标准,如果女人的小脚不能让他满意,就算脸蛋再美,尹仲也弃若敝履。

  如同大多数成名淫贼都有独门手法一样,尹仲也掌握了一套完整而熟练的亵玩玉足方法,可以在不触碰女人其他部位的前提下,仅通过按摩和抚摸玉足便能让女人情欲勃发、春潮迭起,而沁儿身为情窦未开的纯情处子,还未尝过男欢女爱的畅美滋味,所以在尹仲的一番淫功之下,只是觉得心痒痒的,浑身燥热难受,殊不知这已是女人动情的征兆。

  尹仲一边玩弄沁儿的玉足,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动作,见她小脸上红云翻涌,鼻息急促,贝齿紧咬红唇,娇躯微颤,心知这个纯洁如玉的少女已经慢慢情动,于是将沁儿柔软香滑的玉足竖起,掌心轻托着足跟,手指从两侧按压住太溪穴和丘墟穴,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头,用舌尖顺着足跟缓慢而轻柔地往上舔,一直到脚趾根部为止,如此往复!

  「哈啊……不要……」

  沁儿正苦恼于玉足的种种奇妙感觉,突然受到舌头的轻舔触弄,紧绷的心防被温柔的攻势轻而易举地攻破,禁不住脱口惊呼,娇躯也如遭电亟般颤抖起来!

  尹仲轻咳一声,少女们立即会意,纷纷上前安抚沁儿的情绪,齐秋月更是搂住了沁儿的臻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香唇。

  尹仲满意地一笑,继续低头吮舔品尝沁儿的小脚,直舔得整个脚掌都湿漉漉的,口水润湿了丝袜,透出了玉足本身那白里透红的颜色!

  沁儿想要呼喊,小嘴却被齐秋月封住,想要挣扎,身子又被其他少女按住,满腔的欲情发泄不出来,堆积在心头不断发酵,她只觉小脚越来越敏感,身子轻飘飘的,如登仙境,一泓清泉从胯下花溪中悄然溢出,润湿了桃红色的亵裤,从外表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一小片湿迹了。

  尹仲暗自得意,胯下的肉棒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挺立,怒目圆睁的马眼不断溢出兴奋的淫液,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少女两腿间薄布遮盖的神秘花涧,随时准备发起猛攻,但尹仲并非那些初出茅庐的小淫贼可比,在他的一生中,采过的娇花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类似沁儿的可人儿,若真要排个座次,只怕沁儿难入他采花所获之前五,只是因为尹仲阔别淫贼行列二十年,难得遇到让他心动之人罢了!

  尹仲深知沁儿迟早是他手中玩物,也不想急于一时,于是捧起沁儿那双小巧精致的玉足,让双足并排起来,慢慢地移到自己胯下,放到了那根傲然挺立的肉棒上!

  沁儿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玉足便踩在了尹仲的肉棒上,不同于唇舌的异样触感让她不禁柳眉微蹙,只觉脚下踩着一根烧红的铁棍,无比的热烫,但又滑溜溜的,如同鲶鱼。

  沁儿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但尹仲却坚定地将她的小脚按在肉棒上,并且上下梭动起来。

  沁儿几番挣扎无果,只得任其施为,渐渐地,她适应了脚下肉棒的火烫黏滑,甚至还杏眼迷离地发出了梦呓般的轻哼声!

  尹仲被那双穿着天蚕丝袜的白嫩小脚踩得舒爽不已,嘴里嘶嘶有声,不觉大喊道:「唔……好舒服!你这双骚脚简直就是天生用来服侍男人的,你自己睁眼瞧瞧,看老夫的肉棒被你猜得有多爽!」

  几位少女闻言,知趣地扶起了沁儿的上半身,沁儿不自觉地睁眼一瞧,却见自己的三寸金莲并排踩踏在一根丑陋的黑粗肉棒上,自顾自地上下梭动着,而老色魔的手只是放在玉足的两侧稍微带点力,以防止玉足偏离轨道,并未使劲,那根黑粗的丑陋肉棒每每想要站起来,都被玉足践踏征服,菇状肉冠顶端的独眼内不断流出兴奋的黏液,并随着玉足的梭动慢慢浸润脚心,散发出一种独有的淫靡气味!

  淫靡的画面让年幼的沁儿无地自容,羞得从脖颈直红到耳朵根,就差没找条地缝钻进去了,她心慌地闭上了妙目,拼命抬起玉足,想要离开那带给她羞臊与屈辱的丑陋肉棒!

  但沁儿的一切举动都是徒劳的,尹仲牢牢地握住那双柔软的玉足,作弄似的用龟头敲打顶撞敏感的足心,用那沾满淫液的白丝足跟刮蹭龟头肉冠,弄得沁儿又是一阵蹙眉轻哼!

  大为得意的尹仲正想进一步亵玩美脚,忽然听得一阵异响,生性谨慎的他连忙噤声,并闪电般地封住了少女们的穴位,用掌风扇灭了墙上的油灯,屏息凝神地倾听那异响的来源! **************************************************************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小虎回到了尚家庄,未及落地便开口道:「我已探明了那座老宅的具体位置,那里左右皆是民宅,街多巷深,而且后面背靠着山坡和密林,出路极多,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放信箭,而是留了两个丐帮弟子在那里守着,爷爷,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吴老道:「不出老朽意料,既然那里出路极多,那就需要我们群策群力,提前埋伏在各个角落,以防淫贼逃窜!小虎,你在前带路,其余人全部出动,只留静儿和布衣在庄中候命!」

  小虎点点头,施展轻功向城北而去,众人也随即出发。

  不多时,大部分人都到了城北,与小虎汇合,朱三轻功不佳,又要照顾沈瑶和沈雪清母女,因此落在最后。

  此时已是亥时,官府又有禁严明令,所以太原城内早已是漆黑一片,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家仍然亮着灯火。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朱三和沈瑶母女终于赶到,小虎早已带着沈玉清和吴老将周围地形勘察了一遍了。

  吴老将众人召集至跟前,一一吩咐各自所守方位,其中沈瑶母女功力最差,吴老命她们与那两位丐帮弟子一起,守在老宅左侧街巷拐角处,沈玥守在老宅右侧的墙角下,朱三守正门,与左右两侧形成呼应,小虎轻功最好,守在老宅与后山连接之处,吴老自己则与沈玉清一道,潜入老宅内查个究竟!

  进入老宅院内后,吴老和沈玉清谨慎地打量了一番,见院内只有几处残破的木架和荒弃的菜地,并无它物,于是悄悄地靠近了房屋。

  房屋内并无灯火,黑漆漆的,沈玉清轻轻一推,发现房门并未上锁,于是向吴老使了个眼色,身形一闪进到屋内,手握剑柄,屏息凝神,防备采花贼的突然袭击。

  然而片刻之后,房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沈玉清于是轻咳了一声,吴老随即也进入了房间,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上。

  只见屋内家徒四壁,朽烂的家具上缠满了蛛丝,桌凳也布满了灰尘,委实像个废弃之所,但沈玉清并未被破败的表象迷惑,她四处走了走,发现灰尘满布的地面上有一圈怪异的圆形痕迹,于是连忙招呼吴老一起过来察看。

  吴老仔细鉴别了一番,示意再到里间探查一番。

  两人来到里间,发现这里如同外面一样,灰尘满布,破败不堪,只得再回到那可疑的圆形痕迹处来。

  吴老指着那圈圆形痕迹道:「此处应是有人打坐所致,从这个痕迹来看,他离开这里应该不超过三天!」

  沈玉清道:「那恶贼中了我一招,我想他应该是在此打坐疗伤,只是这里一目了然,无处可藏,难道这里只是他暂住的疗伤之所,此贼另有其他藏匿处?」

  吴老颌首道:「很有可能,正所谓狡兔三窟,这里虽有人活动的痕迹,但种种迹象表明并没有人长住,看来我们找错地方了,不过我们可以继续派人在这里监视,也许那淫贼还会回此处。」

  沈玉清有些沮丧,随手拔出宝剑,发泄似的削断了墙角的一堆残破桌凳,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丢弃在角落里的破烂衣衫。

  沈玉清好奇地用剑将衣衫挑起,放到眼前仔细辨认,赫然发现这衣衫正是那日偷袭自己的淫贼所穿,急道:「前辈你看,这就是那淫贼所穿的衣裳,被我用掌风击破,依我看,此贼极有可能就藏身此处,我们再耐心找找,莫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吴老点点头,用拐杖翻开散落的桌椅家具,仔细察看,沈玉清则再度来到里间察看。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再无其他摆设,沈玉清检查一遍四周后,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地用剑挑开了床上那破烂老旧的垫子,终于发现了下面隐藏的奥秘,连忙招呼吴老道:「前辈!快来看!这里有情况!」

  吴老迅速来到里间,沈玉清掀开床垫,试着用力拉了一下隐藏的铁环,床板立即一分为二,现出了一个圆形的大洞。

  沈玉清顺势往下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为探明密道究竟,沈玉清灵机一动,将淫贼丢弃的残破衣裳卷成团,用火折子点燃之后抛了下去,烧着的衣裳如同一个火球,直坠而下,将密道下端的情况照得清清楚楚。

  沈玉清艺高人胆大,也不管是否有诈,就着火团的亮光便往下走,吴老制止不得,连忙发出信号,让朱三他们提高警惕,然后紧跟着下了密道。

  见衣裳将要燃尽,沈玉清把心一横,突然从木梯上一跃而下,借着将熄未熄的火光快速扫视了密室一圈,只见密室内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浑身赤裸的女子,但却不见淫贼的踪迹,欣喜之余也提高了警惕。

  吴老紧跟着沈玉清跳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开口道:「贼人许是听到了动静,提前一步逃走了,不过老朽已发出警报,让外面的人注意了,我们先救人吧!或许从她们的嘴里能问出淫贼的去向!」

  沈玉清见密室内一目了然,确实无藏匿之处,于是点点头,走到瘫倒在地的少女们面前,朗声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那恶贼去了何方?」

  一问之下,却没有回音,沈玉清仔细一瞧,发现瘫倒在地的少女眼神急切,但却并不做声,心知她们被点了穴位,于是快速地点开了少女被制的穴位。

  获救的第一位少女乃是卢婉儿,她泣不成声地道:「多……多谢……女……女侠……多……多谢……多谢……」

  沈玉清道:「你不必谢我,那淫贼去了哪里?」

  卢婉儿哆哆嗦嗦地道:「他……他……他……」

  沈玉清见卢婉儿惊吓过度,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扶起第二位颈部拴着铁链的少女,正欲出手为她解穴,少女却趁沈玉清不备,转身扑了过来,手里寒光闪现,赫然是一把匕首!

  沈玉清何等身手,岂会被一个毫无武功的女流之辈暗算得手,她冷哼一声,随手一格,便将少女手中的匕首震飞,并怒叱道:「贱人!姑奶奶好心救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偷袭的少女正是曾春秀,她受了尹仲指使,假装不能动弹,然后出手暗算,以便尹仲逃脱。

  见自己失手,曾春秀并未死心,捡起掉落的匕首再度向沈玉清扑去,面貌狰狞得像一条恶犬。

  沈玉清本就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见曾春秀冥顽不灵,娇叱一声,捏住曾春秀握匕首的手腕,反手往其身上一带,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匕首已插入了曾春秀胸膛!

  曾春秀不甘地望向密室的角落,用仅存的气息喃喃地道:「主……人……奴婢……先走……一步了……保……重……」

  可怜可悲又可恨的曾春秀,就这样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

  沈玉清鄙夷地望了曾春秀的尸体一眼,见其死不瞑目地望着密室一角,心知必定有情况,于是顾不得其他少女,径直向角落走去,果然发现墙角有一条小小的裂缝。

  吴老为倒卧在地的其他少女解了穴,将火折子抛给沈玉清道:「沁儿不在,那淫贼一定是带着沁儿逃了,玉儿,赶紧追!」

  沈玉清接过火折子,二话不说,一掌击向那条缝隙,只听得嘎啦一声,裂缝顺势而开,现出了一条狭窄幽暗的通道。

  沈玉清顾不得细想,一闪身便冲进了密道。

  尹仲估摸着沈玉清等人肯定会穷追不舍,因此并未离开,而是就地埋伏在密道内,见眼前红光一闪,心知沈玉清已经进了密道,于是阴阴一笑,用足十二成功力,双掌从斜刺里杀出,拍向沈玉清面门。

  沈玉清与尹仲有过交手,心知他的狡诈,所以心中虽焦急万分,但却也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听得密道中一阵劲风响起,急忙往后一个闪身,避过了尹仲偷袭的全力一招,同时闪电般出剑,刺向掌风袭来的方位!

  尹仲见偷袭失败,心知力敌非沈玉清对手,连忙将沁儿往前一推,自己则顺势往密道后方逃去。

  沈玉清眼疾手快,急忙收剑扶住了沁儿,将其轻轻放下后,娇喝一声「淫贼哪里逃!」,同时身形似电般追了上去!

  密道的出口乃是太原城北的山坡,这里临近城外,树林密布,杂草丛生,人迹罕至。

  尹仲逃出密道后,用石头将出口封住,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咒骂道:「臭娘们!几次三番找老夫麻烦,破坏老夫的好事!老夫以后再找你算账!」

  说罢,尹仲转身向城外逃去,然而还未走出十步,前方却出现了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惊得尹仲冷汗直冒!

  尹仲定睛一看,见是一名手无寸铁、衣衫褴褛的少年,心中暗笑自己大惊小怪,急于逃命的他不想多生是非,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尹仲却发现那位少年又出现在他前方了,而且还笑吟吟地看着他,笑得尹仲心里莫名发慌!

  若是放在平时,尹仲一定会出手袭击少年,但此时的他后有追兵,经不起折腾,于是冷哼一声,又换了个方向,展开轻功全力奔逃!

  怪事再度发生,那位少年又一次拦住了尹仲的去路,这下尹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喂!那个小子,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何拦路?」

  少年嘻嘻一笑道:「我叫小虎,不是什么小子,也不是鬼,鬼是没有影子的,你看看我,像么?」

  尹仲气不打一处来,又吼道:「老夫不管你是人是鬼,总之不要挡老夫的道,要不然老夫就对你不客气!」

  小虎满不在乎地道:「谁挡你的道了?都说了我是小虎,又不是小狗,挡道干嘛?我只是夜晚睡不着,在这随便逛逛,用得着你管么?再说了,你已经对我不客气了,爷爷从小教导,看到比自己大的要叫哥哥,再大的叫叔叔伯伯,老的要叫爷爷,比自己年纪小的呢,要叫弟弟,像你这样一口一个小子的,一点礼貌都不懂,肯定是小时候你爹娘没有好好教你……」

  尹仲见小虎越说越离谱,心中愈发焦躁,不等小虎说完,便怒出一掌击向小虎,嘴里还吼道:「住嘴!我杀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眼见一掌将要击实,尹仲不禁露出了阴狠的笑容,谁知一眨眼间,小虎却如鬼魅般失踪了,这一掌也落了空。

  还未等尹仲反应过后,身后又响起了那和尚念经般的声音:「看来你不仅不懂礼貌,而且还是个粗鲁的人,说不过我就要动手动脚,你娘没教过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么?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小虎,不是小子,也不是小兔崽子,要是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叫我一声小爷,或者小虎爷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那些小事了,也不会将你没教养的事情说出去的……」

  尹仲直气得胸腔爆炸,他仰天狂吼一声,连出十二掌,掌掌都带着满腔的怒火,意欲将小虎轰成肉酱!

  然而一轮掌影过后,小虎依然毫发无伤,而且还拍着手,继续带着那贱兮兮的笑容看着尹仲,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猴戏一般!

  尹仲狂攻无果,心中除了愤怒,又多了几分心虚,而且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几个身影正向他所站的方位赶来,最前面的那个身影身姿绰约,正是让他三番两次吃亏的沈玉清!

  小虎早就看到了沈玉清等人赶来的身影,戏谑地道:「这下你惨了!我的哥哥姐姐们知道我受了欺负,都来帮我讨公道了!你还是赶紧认错,叫我一声小爷,小爷心里一高兴,说不定会向姐姐们求情,让她们出手打你的时候轻一点!」

  尹仲这才反应过来,小虎一味躲避而不还手,是因为小虎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小虎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迷惑他,拖延时间,等待其他人赶来支援而已。

  可惜尹仲明白得太晚了,沈玉清已经来到了尹仲身前,横剑怒视道:「恶贼!看你还往哪里逃?」

  不多时,吴老、朱三、沈玥也陆续赶到,沈瑶和沈雪清负责照料受惊的沁儿和搭救其他的少女,因此没有前来,五人各站一个方位,将尹仲团团围住。

  尹仲环顾了一下四周,自知插翅难逃,突然仰天发出了一阵狼嚎般的狂笑,声震四方,末了才道:「想不到我塞北孤狼尹仲逍遥一世,今天却栽在你们这几个小辈手中,可恨哪!」

  吴老沉声道:「原来你就是尹仲!二十年前江湖正道联合清剿人魔余孽时,你与几个魔头侥幸逃脱,老朽还以为你早已化为尘土,没想到你死性不改,居然还跑到这太原城来兴风作浪,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束手就擒吧!」

  尹仲冷哼一声道:「算你这老头子还有点见识,不过要老夫投降,那是痴心妄想!老夫的命就在这,有本事就来拿吧!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车轮战?」

  在狂笑的过程,尹仲一直在偷偷地观察围住他的五人,心知绝非沈玉清的对手,小虎虽然年轻,但身法诡异,所以只好选择其他三人作为突破口,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正面的吴老了。

  尹仲见吴老年迈,轻功也没有沈玉清好,所以话音刚落,便趁其不备一掌击向吴老,想从他这里打出缺口。

  吴老看似老迈,功力却是不低,他不闪不避,竹杖一横,正面迎向尹仲的掌风,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招式结实,尹仲倒退了一步,吴老则岿然不动,高下立判!

  尹仲见出师不利,佯装再次攻向吴老,招式到了半路,却突然变招击向吴老身边的沈玥. 沈玥自知内力远逊吴老,不敢正面与尹仲为敌,所以往后疾退了两步,闪过尹仲的突然袭击。

  见找到了软肋,尹仲大喜,连出数招,疯狂攻击,招招狠辣。

  沈玥心知再退便会让尹仲有可趁之机,于是不再一味闪躲,而是凝神聚气,准备接招,未等出手,耳边却响起一声「让我来!」

  沈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矮壮的身影欺身向前,拦在了面前,原来朱三见沈玥形势不妙,于是适时上前解围,此举让几乎从未得到过男人宠爱的沈玥感动莫名,眼眶泛红。

  尹仲见朱三身材矮壮、其貌不扬,冷哼一声道:「小辈!不自量力,吃老夫一掌!」

  朱三之所以主动出来应战,一来是为沈玥解围,二来也想试试自己的功力几何,他曾听师父疯丐提起过尹仲,知道尹仲并非易与之辈,于是运气于掌,用足十成功力迎向尹仲!

  又是一声巨响过后,尹仲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五大步,方才稳住身形,同时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显然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而朱三却依然坚若磐石!

  这一招众人都看在眼里,但表情却各自不同,吴老面露欣慰的微笑,小虎惊讶莫名,沈玥喜出望外,连朱三也反复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只有沈玉清淡定自若,似乎早已知晓朱三有此实力!

  尹仲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他原以为五人之中敌不过的只有沈玉清一人,所以想要出其不意先打伤一两个,然后趁机逃命,然而他没想到吴老和朱三功力也稳压他一头,单打独斗尚且吃力,更何况他还要同时面对五人合围,要想突围谈何容易!

  然而穷凶极恶的尹仲并未认输,他不顾伤势,突然腾身一跃,翻过了实战经验不足的朱三,凌空一掌击向了朱三身后的沈玥.

  「找死!」

  只听得一声娇喝,漆黑的夜空中霎时闪起了漫天剑光,不仅化解了尹仲的攻势,而且还逼得他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跌倒在地,肩膀、手臂上也多了几道伤痕,鲜血从伤口处徐徐溢出,染红了尹仲赤裸的上半身!

  出剑的正是沈玉清,她见尹仲狗急跳墙,一再攻击娘亲沈玥,于是也不客气,一出手便是精妙杀招,逼得尹仲退回了原地!

  尹仲狼狈不堪地站起身,出指封住了身上几处穴道,以止住溢出的鲜血,同时咬牙道:「老夫跟你们拼了!」

  说罢,尹仲突地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慢慢捏紧成拳,同时仰天长嚎,片刻间,他的身体便起了明显的变化,身上经脉条条鼓起,连脑门上也一样,浑身上下经脉暴起,盘根错节,就像缠绕在老树上的长藤一般,四肢和躯干也明显粗壮了许多,两只眼睛赤红如血,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

  吴老见多识广,见此情形后大呼道:「大家小心!这是域外天魔的邪功天魔解体大法,以损耗真元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功力提升,而且还会暂时失去痛觉,十分可怕!」

  话音未落,尹仲掌风已到,吴老不敢贸然硬接,于是一闪身,堪堪避了过去,尹仲去势不减,一掌印在了吴老身后的山石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山石被硬生生地轰出了一个一尺见圆的大洞,可见掌力之恐怖!

  尹仲一招不中,狂吼连连,如同疯狗一般扑向了沈玉清,他已失去了理智,见人就打,并不考虑谁强谁弱!

  沈玉清见尹仲掌力激增,于是使出冰心诀心法,将寒气运于剑身,闪电般连出十二剑,剑剑不离尹仲的掌心,封住了他的来路。

  尹仲已近疯魔,毫不避讳地抓向沈玉清的剑尖,乱抓乱打,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杀伤力巨大。

  朱三担心沈玉清吃亏,紫月剑「呛啷」一声出鞘,直取尹仲背部。

  疯魔状态的尹仲反应神速,回身就是一掌,激荡的掌风迎上紫月剑,发出一声悦耳的尖啸声,竟硬生生将快如闪电的剑势扫到了一边。

  有了朱三牵制,沈玉清信心大增,欺身向前,由守转攻,凛冽的剑锋刺向尹仲的面门。

  尹仲以一敌二,首尾不能相顾,只得以单掌应对沈玉清,被沈玉清精妙剑招逼得手忙脚乱的尹仲愈发狂乱,不顾中门大开,一心想要抓住沈玉清的宝剑。

  尹仲此举正中沈玉清下怀,她故意放缓剑势,让尹仲以为有可趁之机,但每当尹仲要抓住剑刃时,沈玉清便闪电收回,让尹仲扑了个空,与此同时,冰心诀的寒气却从掌心处偷偷侵入了尹仲的经脉中,一番狂风暴雨的对攻之后,尹仲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因为寒气入体的影响,动作迟缓了不少!

  沈玉清依靠冰心诀占得上风,自然不肯错过趁胜追击的大好局面,于是施展开绝学飞天彩凤剑法,配合冰心诀,从各个方位对尹仲展开了攻击。

  朱三见沈玉清优势明显,于是持剑而立,以防尹仲逃跑。

  尹仲只觉沈玉清的身影飘忽不定,四面八方都是剑光,分不清哪些为虚哪些为实,只好狂躁地疯狂出招,但却总是慢沈玉清半拍,看似将要抓住沈玉清的裙摆,沈玉清却又像虚影一般从眼前溜走,反倒是身体上又多了一条伤痕。

  一番缠斗过后,尹仲已是满身伤痕,肤如刻画,眼中的狂暴之气也消散了不少,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道道血流喷薄而出,将草地淌成了一片血红色!

  沈玉清第一次碰到如此劲敌,逼得她将两大绝学融合为一才战胜,为此沈玉清也耗费了许多内力,她剑身斜斜指向尹仲,微微喘着气,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滴滴香汗,俏脸上红霞如云,甚至连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透湿,显然已是倾尽全力。

  吴老沉声道:「阁下魔功已破,还想负隅顽抗么?」

  渐渐回复平常身的尹仲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虚弱,但却仍然咬牙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老夫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低头,有种就杀了老夫!」

  沈玉清稍稍平复呼吸道:「前辈,这种穷凶极恶之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不用跟他废话了,让玉儿一剑杀了他!」

  吴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朱三,朱三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同一座雕像一般沉默不语。

  沈玉清见吴老没有回应,以为他已经默许,于是剑身一抖,直取尹仲咽喉。

  瘫坐在地的尹仲已无力再战,索性仰起了头,引颈就戮。

  「女娃儿放肆!」

  一声怪啸声突然响起,声音听起来很远,但又像在耳边回荡,引得众人禁不住回头张望。

  「千里传音!」沈玉清心中一惊,手中宝剑也不自觉地停顿下来,仿佛着了魔一般,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刺向坐以待毙的尹仲!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停顿,沈玉清却错过了杀尹仲的最佳时机,只听得「嗡」的一声,一件锐器伴随着破空之声闪电袭来,不偏不倚,正打在剑身上,而且力道极大,竟让剑刃偏离了一寸,原本直插咽喉的宝剑将将擦过尹仲的脖颈左侧,拉出了一道血口子,虽然伤势不浅,但却并不致命!

  沈玉清剑势落空,心中大为不忿,柳眉一竖,玉腕一抖,再度攻向尹仲的咽喉,不过这次是改刺为削,更难防范!

  逃过一劫的尹仲好不容易重燃起生存的希望,睁眼一瞧,却见剑刃已到,想要闪避,却因伤势过重动弹不得,只得再度闭眼等死!

  然而事实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尹仲并没有等到那剑刃割喉的剧痛,反而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喝:「你是何人?」

  再度获救的尹仲欣喜地睁开眼,只见那闪着寒光的剑刃依然横在自己咽喉之下,但让他感到无比舒心的是,剑身上多了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它牢牢地抓住剑刃,让利剑进退两难!

  「你……你……」

  尹仲想要站起身,但却连说话也吐字不清了,举起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只得用满怀感激的眼神望向那个在生死一线间拯救他的神秘男子!

  神秘男子脸上戴着黑铁面罩,只余眼口鼻在外,全身也裹在一件宽大的斗篷下,让人看不出体态,他斜斜地瞥了地上的尹仲一眼,并未出声,也不理睬沈玉清的发问,他就像黑夜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虽不发一言,但却自有一股骇人心魄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皎洁的月光撒照在他身上,却并未反射出半点幽光,瞬间便消失无踪,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黑洞,能够吞没所有外来物质!

  沈玉清惊愕莫名,她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身手,居然能后发先至从她手中救下尹仲,即便她刚才制服尹仲时已消耗了许多内力,但这招空手夺白刃仍然让沈玉清心惊不已,她暗自发力,想要夺回宝剑,但剑身却似被熔铸了一般,纹丝不动!

  吴老抱拳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搭救这等恶徒?」

  铁面人瞥了一眼吴老,将尹仲扶起来,为他止血疗伤,并且若无其事地道:「无他,只是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罢了!」

  铁面人声如其人,如同数九寒冬的冷风一般,又有如九幽黄泉内的回音,毫无生气,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

  吴老道:「阁下误会了!此人乃是臭名昭着的采花贼尹仲,为人穷凶极恶,作恶多端,短短十多天便在太原城内作案六起,让人发指,阁下即是世外高人,理当明辨是非,让我等押此贼前去见官,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若能如此,我等感激在心,来日必有重谢!」

  铁面人傲然道:「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再者,本尊行事,只凭喜好,不论对错,总之,本尊今天就是要带走他!」

  沈玉清道:「前辈,难道你还不明白此人话中之意吗?此人说的比一字还浅,那就是手上见真章!依我看,此人是特地来搭救尹仲的同党,我们不要跟他废话,等到制服了他,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铁面人这才用正眼看了一眼沈玉清,眼神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异,然后冷笑道:「女娃儿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唔,样貌倒是可以,本尊喜欢,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否像你的容貌一样出色!」

  沈玉清娇叱道:「无耻淫贼!果然跟尹仲是一丘之貉!有种的放开本姑娘的剑,本姑娘非在你身上戳上十个八个血窟窿不可!」

  铁面人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猖狂,无比淫邪,他放开了沈玉清的剑,继续调戏道:「本尊倒是想在你身上捅上一个血窟窿,不过可惜呀,你只有一个水窟窿了!」

  铁面人一语道出沈玉清已非黄花处子身,沈玉清聪慧如此,岂会不知,她直气得银牙咬碎,娇喝一声「无耻淫贼!看剑!」,手中剑光芒骤起,罩住了铁面人全身。

  铁面人一动不动,身子却像虚影一般,让沈玉清剑剑落空,一番猛攻之后,居然连铁面人身上的斗篷都没有沾到,更让沈玉清心底发虚的是,铁面人依然站在原位上,连脚步都没移动过!

  「好俊的移形换影身法!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了,想必阁下就是那天晚上引我进密林之人吧?小虎在此谢过了!」

  站在一旁的小虎突然开口,不过脸上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而是隐含着一丝敬佩!

  小虎轻功身法远胜在场的其他人,只有他知晓铁面人出现的经过,那是一种快到令人看不清的身法「万里无形」,小虎自问再练三十年也未必能达到那种境界,而刚才铁面人闪避沈玉清的剑招用的则是另一种身法「移形换影」,其实铁面人并不是没有移动,而是移动过后瞬间又回到了原位,身动影未动,所以看起来一直站在原位上!

  看着面前轻功独步天下的铁面人,小虎最先联想道在扬州城遇到的龙行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因为龙行云的身量体型比这铁面人要高大得多,说话声音也千差万别,至于两者的轻功比较,铁面人还要更胜一筹,所以思量再三后,小虎否决了脑海中的想法,再想想那夜跟踪铁面人失败,必定是铁面人有所察觉,以铁面人的身手,要想杀他轻而易举,所以小虎特意致谢。

  铁面人似乎对小虎很有好感,连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他点头道:「不错!小娃儿你很有眼力,底子也是上上之选,可惜你内功平平,无法让你的轻功更进一步,身边也没有人能助你提高,实在是浪费天赋,若是能得名师调教,不出十年,你就能与本尊齐头并进,二十年后便能胜过本尊,独步天下了!小娃儿,不如你拜本尊为师,本尊不仅可以教你轻功身法,而且还可以传授你内功,让你成为人人敬畏的武林高手,独霸一方,你看如何?」

  小虎的轻功身法来自于祖父壶中仙的传授,自小便超绝于人,但自从壶中仙驾鹤西去后,小虎的轻功身法便进步缓慢,原因就在于无人提点,只能靠自身参悟,而铁面人一语中的,抛出了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目的不言而喻。

  小虎朗声笑道:「小虎我天性懒散,最受不得约束,而且小虎的轻功来自于家传,若是另拜师门,只怕我爷爷半夜会来找我算账,阁下的好意,小虎心领了!」

  铁面人见小虎不为所动,轻轻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朱三缓步走上前来,抱剑拱手道:「阁下莫要自恃武功高强,欺负一介女流,紫月山庄庄主林岳来讨教阁下两招!」

  铁面人上下打量了朱三一眼,哂笑道:「何方鼠辈,竟敢在本尊面前故弄玄虚,假称是那窝囊废?啧啧,紫月剑为何在你手中,难道是你杀了那窝囊废,然后取而代之了?」

  朱三心中一惊,不知铁面人为何如此肯定他假冒林岳,于是怒喝一声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接招!」

  话音未落,朱三剑已出手,手中剑划出一道紫芒,袭向铁面人头部,用的正是林家紫月剑法中的一招「九天揽月」!

  铁面人冷笑一声,单掌一封,竟以掌心接住了朱三的剑尖。

  朱三收剑变招,一连使出三招「流星赶月」、「月上柳梢」和「遮云蔽月」,分别袭向铁面人的后脑、脖颈和天灵盖,这三个位置皆是人体最重要也最为薄弱的部位,一触之下非死即伤,可见朱三出招之狠辣!

  只见铁面人身子微晃,双掌左格右挡,将朱三这三招精妙而狠辣的招式一一化解,然后冷笑道:「这几招有点意思,比那窝囊废强多了,怪不得你能取而代之,不过要想对付本尊,你还差得远!」

  朱三并不做声,而是看了一眼沈玉清,继续出招攻向铁面人的上路,他的目的很明确,即便不能伤到铁面人,也要想办法揭开铁面人的面罩,让他露出庐山真面目!

  沈玉清心领神会,出招攻向铁面人的双腿,意在逼开铁面人,趁机杀掉打坐疗伤的尹仲!

  夫妻俩心灵相通,默契十足,剑招几乎是同时到铁面人身前,封住了铁面人上下两路!

  一般高手面对两路夹攻的局面都难免慌乱,更何况朱三和沈玉清两大高手的围攻,但铁面人却依然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似乎对两人的联手攻击视若无睹,等到剑刃将要触及到身体时,铁面人突然狂啸一声,双掌画圆,向前后两边击出!

  朱三和沈玉清只觉手中剑如同卷进了一个无形的漩涡,竟然不听自己使唤地向前而去,擦过铁面人虚影一般的身体,直刺向对方!

  「玉儿小心!」

  原本躲在朱三身后的沈玥见女儿遇险,惊叫一声,奋不顾身地向铁面人冲去!

  吴老见状不妙,高呼一声「休得猖狂!」,举杖攻向铁面人中路,小虎虽然看得真切,但除了轻功外别无长处,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朱三眼见将要误伤沈玉清,情急之下弃了手中紫月剑,双掌齐出,击向铁面人胸口,意图围魏救赵,沈玉清则暗运冰心诀于剑身,想要用战胜尹仲的方式对付铁面人!

  面对四人合围,铁面人再度显现出了超人一等的自信和实力,他左掌护体,接住了朱三突袭的一招,右掌轻出,击退了吴老的竹杖,反倒是为救女儿奋不顾身的沈玥给铁面人造成了些许麻烦。

  似乎是嫌沈玥功力太弱,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本有余力出掌的铁面人瞥了沈玥一眼后,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用护体真气硬抗了沈玥一掌,谁知沈玥情急之下的这一掌竟威力不小,硬是逼得铁面人退了一大步,手上劲气自然放松,沈玉清也安然脱险!

  双方的对战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铁面人以一敌四,丝毫不露下风,反而逼得朱三等人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他背着双手,傲然长立道:「不过如此,你们就这点实力吗?」

  沈玉清已是耗尽内力,不得不以剑插地来稳住摇晃的身形,但仍不失傲气地冷哼了一声,娇喘吁吁地道:「未必!」

  铁面人眉头一皱,暗暗运行了一遍真气,然后啧啧称奇道:「想不到你这女娃儿还会冰心诀,本尊还真是小瞧你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了本尊吗?」

  说罢,铁面人双目凝视着沈玉清,双掌缓缓伸出,只见一丝寒气徐徐从掌心散发出来,在空气中凝结成了水珠,滴落在草地上!

  方才运用冰心诀,沈玉清已是耗尽了所剩无几的真力,见铁面人居然如此迅速地将寒气逼出,沈玉清惊叹之余,不免心生一丝绝望!

  沈玥见铁面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沈玉清,以为他要对女儿不利,连忙拦在女儿身前,面寒如霜地望向铁面人道:「你休想伤我女儿!」

  沈玉清费尽全力从沈玥身后站了出来,倔强地道:「伤你的人是我,与我娘亲无关,有本事冲我来!」

  朱三默默地站到了沈玉清身旁,目光坚定地望向铁面人,沉声道:「阁下要想伤害她们,先得问过林某手中的剑!」

  铁面人看了看护犊心切的沈玥,又看了看朱三,突然怪笑道:「小辈,看你猪头猪脑的不像人形,没想到却艳福不浅,本尊还真有点羡慕了,不过看在她们母慈女孝的份上,本尊就不难为你们了!好生看顾好她们吧,否则即便本尊不取,也自有他人会取,你好自为之!本尊失陪了!」

  朱三心知沈玉清已然耗尽真力,无法再战,凭他与吴老的实力绝不可能战胜铁面人,所以纵有万般不服,也只能憋在心里,只担心铁面人不依不饶,如今见铁面人松口,心中暗叹侥幸,于是点了点头,当作是回应。

  铁面人见众人哑口无言,也不多话,一手提起尹仲的胳膊,便欲离去,谁知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声「淫贼休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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