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就像是爲接了差事,又要自己去偷懒的男人准备好的人选那样,被男人一通忽悠的跟他去见了马先生。各种事宜一交接清楚,马先生眼里的那两只金碗就从军分区大院里被开了出来……
坐在自家沙发上的男人,对今天的事情感到非常满意,其原因是根生给了男人一个很大的意外。男人去找根生的时候,只是希望老实本分的他能跟跟车,算算帐就行了,别的就根本没指望他。可是虽然没有驾驶证的根生,不但车开的不赖,连修车也能捣腾那麽几下。自己的人,又对车很通,让男人一下子就把心完全放到了肚子里。
这可真是,正瞌睡的时候,有人硬给你脑袋下塞了个枕头。一个字--爽!
可是男人还没有爽过劲来,一阵电话铃声和电话里那一通半汉语、半蒙语的声音,叫男人的心里一下子说不出是个什麽滋味……
来电话的是额尔德甯的舅舅明鸠,他给男人来电话有两个意思:嘟鲁,也就是额的弟弟在春节前结婚了。因爲去年牧区的雪很大,就没有通知男人这边。另外就是……额在十多天前在家里生了孩子,是一对带把儿的双胞胎。他来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男人什麽时候能回来一躺,来看看。
小舅子结婚没通知自己就已经让男人心里堵的不行。自打去年从牧区回来,男人总是通过各种途径和那里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可每次联系时,牧区的回话都是我们这里很好……你不要操心……安心工作之类的平安报表,心思还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就把这些都当成了真实的生活,现在这一个电话,就让男人的心里变得空落落的,这感觉就像是被人忽视?遗忘?可能更像是……抛弃。
被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所困绕着的男人,象被圈到笼子里的猴子一样,楼上楼下的转了起来……
破天荒在家里呆了一个下午,却没有爲家人准备晚饭的男人,在母亲一踏进家门,就拉着一脸。
不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