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射过一次,可男人的火龙还是昂首挺立着。『难道是酒吗?』男人一边做着深呼吸、平息着慾火,一边喃喃的自语。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麽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紫红发亮的家伙并没有执行男人的命令,它依然在……男人在心里问着。
『最好能有个办法……可怎麽才能……唉!明天……』一想到明天将要面对的,男人就一阵的无力。
『怎麽能……?』屋里的暖气很热,男人的心好乱。
实在是睡不着的男人赤裸着上身,仰躺在凉凉的水磨石地板上,双手抱头,一下、一下的做起了运动。做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男人身上的汗就象水泼了一般。
一只手拉住了还要继续的男人,一条毛巾开始为他擦汗……
男人扭过头,对上的母亲那又是气,又是心疼的眼睛。
「我……」男人的心好虚,他低下头说话的声音,怕是连他自己也没听清。
「你呀!」母亲恨恨的嗔了他一句,怒怒的举起的手,最后还是……在他耷拉的脑袋上推了一下。
「还不起来?你不知道地上凉啊!」为他擦完身上的汗,母亲又急急的连拉带拽了起来。
「没……」男人还想坚强一下。
「没个屁呀没!」怒火中烧的女人,哪还象个淑女。
「快起来!」女人压低的嗓音,丝毫不影响命令的严肃。
「是是是。」男人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到我屋里去睡吧。」女人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是。啊……」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着没有跟上。
「咋啦?我屋里有鬼?」转回头的女人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不……」男人语无伦次了。
「那还不快点出……」女人人说着,轻轻的摆了下头,给男人一个示意。
走……有时好象也很艰难!
「把裤子换了!」跟着男人进来的母亲扔过来几件衣服。
被汗水浸透的裤子放在了一边,男人刚要……
「全都换了!」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是……」有气无力的男人背过身去——换就彻底一些嘛。换……不过就是一个裤头和一件宽松的睡衣。
换好的男人转过身来……
母亲已经侧躺在床上,她的旁边是一个空着的枕头。
男人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头还没有沾到枕头。「把被子盖上!」母亲提示着。「哎……」男人在嘴里吐出一个音节,拉过了被子的一角。
「这会儿知道羞了?!刚在梅玉……咋没见你这样?!」母亲气冲冲的转过身来,可这出口的话却叫她自己听着也不大对劲。好象还有些脸……
不过,男人什麽也没听出来,在母亲说出梅玉的时候,他已经把被子蒙在了脸上。
「你个没胆的东西!」
脸上红霞未褪的母亲这会儿可是……
她怒喝着,一把拽去了儿子蒙着头的被子——儿子的眼神里有……象是小男人第一次的羞怯;有面对大人的一丝慌乱……还有坚定……但是,没有愧疚!
母亲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动……
「明天我跟梅玉去说。」母亲垂下眼臁,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背对着儿子躺下了。
「谢谢!」男人说着,伸过手在母亲的手上握了握。
「你!」母亲怒的翻身而起。可是,儿子一脸讨好的笑……
「你呀……」女人无奈的又在儿子的头上拍了拍,转身躺了过去。
『母亲知道了……』男人象是放下了千斤巨石,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其实,男人并不知道,母亲只是看到了他与梅玉的激情表演,至于他和金花的……,母亲还不知道。而男人却……
*** *** *** ***
第二天上午十时多,男人在两个小女人「懒鬼、睡虫」的叫骂声里睁开了眼睛。梅玉和金花都走了,家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男人一边喝着茶,想从母亲淡淡的神色里探寻出点什麽,然而,母亲只是一句「你醒了」,就扭过头和电视较起了劲。什麽也没得到的男人,只好一碗、又一晚的喝茶……
一个所里来的电话叫男人放下了彷徨。他迅速的穿好衣服,和家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的走了……
男人生平第一次,以一个警察的身份站到了案发现场——
报案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本来他一大早就到了派出所,可他「生不逢时」,派出所里没有警察。看门的老爷子年纪比他小不了几岁,被一大早扰了清梦的他,火气上的很厉害。于是,他老人家把报案来的老人家堵在门外,接着就是热热一顿狗血淋了上去……
派出所里没见着警察也就算了,可是这一顿狗血,却叫老人家差一点儿就去见了佛祖!
这老人家好歹是个革命先驱,现在虽不比当年,但还在人大挂职,于是一个电话打到盟长家里——盟长骂市长,市长骂局长,局长就亲自踢着所长的屁股到了这里!
案子并不复杂,是这个老人和他的七个邻居的小仓房被撬了。丢的东西也不多,只是几袋大米、面粉,和几箱牛羊肉,但这事却不是那麽回事……
当男人赶到现场时,火气还没有烧完的老人家,正在用蒙语亲切的慰问着局长和所长——蒙语男人虽然不大会说,但是还能听得懂。
『这老爷子骂的够劲了!』男人在心里嘀咕着,走到了小亮身边。
笑容咧得脸发僵,好话说的嘴发干,余怒未消的老人家才被他儿子劝住了。
看了现场,问了情况,做了笔录。局长、所长向老人再三的致意后,一行人就灰溜溜的……
「昨天晚上谁值班?」刚迈进所里的大门,局长就怒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答局长问题的是沉默。
「到底是谁?」局长刀一样的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最后停在所长的脸上。
『好象咱们就是年初的时候排过班吧?』指导员询问的眼睛看向了副所。
「啊……是是……王局您看……本来刘所让我……可是这一忙起来……昨天本来是……可是他们有……一时疏忽……就……您看……?」
「王局您看……」刘所有解释了起来。
「我们一定……」指导员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
「那就这样吧。你们所里写份检查交上来,一定要深刻!……还有,好好去给……陪个礼!」眼神松下来的王局,一脸严肃的要求道。
「是是……我们一定……我们保证……」所里三头,连连称是。
「王局,您看已经中午了,要不……?」刘所提议道。
「这……」王局沉吟了一下。
「是呀……是……」副所和指导也一片盛情。
「小亮,你和李平两个排一下值班表。」副所喊了一声,就和几个领导一起消失了。
星期一……刘所;星期二……指导员;星期日……小亮、李平……
『星期日?……不就是今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