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想让其余人听见,邓毅靠近我耳边说「我只想知道,你们那个小集团中,谁在市委和上面有关系?」
这与其说是个问题,对我来说还不如说是个消息,而且是个震撼的消息。心头冒出第一个人是苏峰,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不敢肯定,终于知道,邓毅为何不敢动我。茫然的摇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
「不是在骗我吧?」邓毅有些不信。
「当然没有,我刚认识他们不久。」我老实说。
望了我几秒,邓毅拖起肥胖的身子说「好吧今天暂时信你,这个问题先欠着,不过等知道的那天,记得告诉我。」带着几人走到门口,回头说「记得把那个贱人照顾好点,没了她,我会少很多乐趣。」说完大笑着离去。
这话听起来怎麽也不像是关心,我回望躺在地上,虚弱的一动不动的周雪梅,对李秋月涌起股怒意。如果不是那女人,我们不会落得这麽被动,周雪梅也不会受这种苦。
把周雪梅扶起,她根立不穗,软软的靠在我身上。地上水渍沾湿了她躯体,不停顺着雪白的娇躯滑落,我也顾不得那麽多,拦腰将她抱起,走出了这间阴暗的房间。
不知道该把周雪梅送到哪儿,找到走到前面的房间,装修的很正常,布置也很好。怀疑这是不是邓毅专门修建,用来玩女人的地方。把她放到床上,忘记她背上有伤,接触到床的刹那,她惊呼着侧身。
暗骂自己粗心,小心翼翼的帮周雪梅翻过身体,看着背上的道道淤痕,有些还渗出血丝,手和脚腕上的淤青,述说着她经受的痛苦,很自责,很心疼。感觉都是因为自己,才给她带来这麽大的伤痛。
拿起毛毯,一点点帮她擦乾身体,偶尔不小心碰触到伤口,她的身体还会反射般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以为会挨到鞭子。雪白的娇躯如今变的鲜红,我知道她还清醒着,但她什麽话也不说。本想问她怪不怪我,但怎麽也问不出口。
空气凝固,房间沉默的可怕,加上这儿很偏远,感觉整个世界都静下来。肉体的痛苦,加上精神的疲惫,让周雪梅很快睡过去。我不愿打扰她,在床边守到快天黑,她睡觉时睫毛不时抖动,身体偶尔也会僵硬。
想到醒来后可能会饿,见她还在熟睡,我下楼想看看有没有吃的。别说,这儿像是经常有人住,冰箱里什麽都有.还在下面的格子中找到个药箱。里面药水,一些常见药物,用品都有。
猜测邓毅消失这些天,是不是一直在这地方躲着。事情已经结束,也没心思想太多,随便弄了点东西,带着药物上楼。
进门周雪梅已经醒来,她气色还是很不好,我帮她擦了药水,她什麽话都不说,只偶尔因为疼痛才发出声轻哼。我原本要喂她吃饭,她倔犟的要自己吃。从举动我能判断出,她心底对我还是有几分怨气,不过我能理解,也很自责,感觉更亏欠了她。
吃完东西,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像是对完全把我当成空气,就这样赤身裸体的上厕所,回来又躺在床上。不过这次,她面向窗外,留给我一个伤痕累累的背影。我看的心酸,想帮她盖上被子,她也不愿意。
坐了半个小时,我实在受不了,询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不理会。我很无奈,房间的气氛很压抑,让我感觉快室息。我知道她身体,心理都受到不小伤痕,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想逃离这个房间,问她要不要人陪。这时她才有了反应,不知是不是猜到我的意图,也不错,这麽聪明的她,不可能猜不到。她回头望着我,淡淡的笑了笑,漠然的摇头。
那冷漠眼神,让我的心像被针扎般难受,突然觉得自己太懦弱,怎麽能在这个时候,生出逃跑的想法。我决定留下来,不过她已经不乐意,询问我为何还不走,不停催促我赶快走。
我本想解释,想说要留下来,但她已经不在想听,起身把我赶出了房间。我拍门她也不应,在里面大叫让我快走。心培得慌,为了让她冷静下来,我无奈的下楼。听到她在房间的大哭声,我既无助,又憋屈,逃也似的离开小楼,离开了这个地方。
路上想了很多,很多次都想掉头回去,又害怕看到那伤痕累累的背,看到耶伤心欲绝的眼。我不知道是害怕,还我懦弱,最终没有回去。
回家我装着什麽事都没有,但那晚怎麽也睡不着,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踏实。担心周雪梅身上的伤,担心她做出什麽犯傻事。隔天大早我就赶回小楼,不过只剩下空空的房间,她已经不在哪儿。
我焦急的拨打电话,关机。想另外寻找联络方式时才发现,我和周雪梅的了解并不多,浅的只知道个电话,连她的喜好,朋友,住址,什麽都不情楚。
离开小楼时有些失落,对李秋月的愧疚,让我对李秋月的那股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我想也没想,就拨通李秋月的电话,她似乎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语气还是以前那麽殷勤,埋怨这麽久都没联系。我装着什麽事都没发生,约她出来聚聚。
李秋月不知在忙什麽,为难的说现在没时间。不过我已经等不及,也不想在等,我急于想知道她为什麽要那麽做。说了个酒店,叮嘱一定要到,不等她拒绝就挂断电话。
我提前赶到酒店,开了间房。又给李秋月发了条信息,说有急事,为了不让她起疑,这次还故意装的很急,等的她来灭火似的。
李秋月果然很快就到了,敲开房门就埋怨我吃错什麽药,这麽猴急。不知是那阵新鲜劲儿没过去,还是她确实对我有好感。虽然表面上说没时间,但我能看出,她还是精心打扮过一番,不只补过妆,似乎在车上还换了条性感的短裙。
虽然这种讨好,示好让我好受点,但还是无法淹没心中的怒火。我坐在床上,衣衫完整,看着李秋月没有说话。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但没料到事情已经败露。
李秋月翻了下白眼,说要洗个澡,就转身钻进了浴室。眼角那颗春痣还是那麽勾人,但我现在没有兴趣。不知她是不是在逃避,我从床上坐起,堵在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