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天空,晦涩的压抑着。
入夜,赏心苑内。
“夜已深,不知沉贵人传下官过来是……”
说话男子站在屋门前微微探着头,长得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透过屋内灯火的倒映,一道慵懒的妖媚身影在窗棂纸上若影若现。
男子表面不动声色的询问道,心中早就满是一股子龌龊的想法,除了卢云这草包,还能是谁。
婢女将卢云引进苑里便已不见,凄凉的晚风吹来,引得一地落叶沙沙直响,卢云打了个哆嗦。
终于,屋内的人影开口说话了。
“这屋外天寒地冻的,卢大人莫不是喜欢寒风侵肌的感觉?不然为何……不进屋……一叙呢……嗯?”声音娇媚入骨,直叫得卢云心猿意马。
“那……下官冒犯了。”卢云说着,便激动地推门而入。
卢云迈步,掀开珍珠长帘,环视了一周。
屋子右边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把琵琶和几个大橱柜,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藏着些什么。
透过正对着的晕红的帐幔,依稀可见沈嫣琳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高高的盘在脑后扎起,散发成诱人的风韵。
卢云的目光划过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深邃沟壑,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卢云咽了下口水。
沈嫣琳忽然觉得卢云这幅草包样,和那乌龟贵倒有些相似,娓娓道:“上次有劳卢大人相助,小女子才得入宫,虽有朱楷使然,大人也是功不可没。尚未来得及表达谢意,今日特请大人过来,以表心意。”
一番话说的是敦敦有理,声音却是娇滴滴柔媚,听得卢云忙称道“应该,应该”。
“那……大人想让妾身如何报答呢?咯咯……”
不待卢云回应,沈嫣琳再次问道:“妾身观大人双手微颤,可是方才屋外受了寒,还不过来烤烤火?”
卢云听到沈嫣琳自称妾身,想到床榻上那副浪媚的样子,双腿止不住的向床边迈去,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放在榻下两个炭火盆上方熏着,眼睛却死死得盯着帐幔内的人影。
“不知大人可曾听过唐朝的歧王典故?”沈嫣琳娇嗔道。
“下官少读书……不……不曾”
“咯咯……堂堂户部侍郎,昔日状元有些孤陋寡闻嘛……传闻一到冬季,歧王手冷的时候不是‘近火’而是……”
沈嫣琳说到这里顿了顿。
“而是什么?”
卢云的呼吸有些粗重,下身的裤裆早就撑起帐篷。
“而是‘惟于妙妓怀中揣其肌肤’,咯咯,不知妾身能否为大人助兴一番呢?”
卢云是草包可不是白痴,听到沈嫣琳如此露骨的话语,再也按捺不住:“沈贵人,下官冒犯了。”说罢一把揭开帐幔。
朝软榻上的人影扑了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握住沈嫣琳胸口的丰满,旋即手掌沿着沟壑滑进衣衫内部。
入手皆是绵软,冰冷的手指一触及温热的肌肤,沈嫣琳忍不住“嗷”的叫了出声。
“沈贵人的奶子,果然比炭火还暖人手啊。”卢云上了手,胆子也大了起来。
沈嫣琳刚要说话,卢云便欺身上去,大嘴一把盖住诱人的红唇,舌尖追逐打闹,一只手掌在沈嫣琳胸口不停的揉捏着,时不时的划过乳尖的凸起。
另一只手则探入两腿间的缝隙里,细细抠挖。
与上身一样,两腿之间光熘熘的依旧什么也没穿,卢云熟练的捻住嫩肉间的硬蒂,许久未曾欢好的沈嫣琳一阵颤栗,花穴中涌出一股蜜液,打湿了卢云的指尖。
“哦……好……舒服……嗯……嗯……”沈嫣琳自然不是省油的灯,玉指隔着裤子便一把将卢云下身的硬物擒住,缓缓搓揉下,阳物一涨再涨,差点一手都握不下。
卢云感受到身下的爆炸似的感觉,立马唇分抽回双手,猴急似的解开一身衣裳,赤裸裸的跪坐在沈嫣琳一旁。
沈嫣琳拢了拢衣衫不整的衣裳,坐起身来。
卢云胯间耸立之物直抵面门,整根阳物的形状有些奇特,并非一般的棍状,而是类似一个棒槌的形状,顶端的龟头冒着热气。
沈嫣琳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旋即掩饰下来,双手箍住槌身,上下套弄起来。
“嘶……”卢云舒服得仰起头,他好像觉得今日的浴火格外的强烈,遂不满足的他红着双眼,一把掰开沈嫣琳丰腴的大腿架在腰间,在后者的惊呼中,狠狠的将形状奇特的阳具刺入了肉穴之中。
噗嗤一下,龟头一下撑开层层肉壁,顶到了最深处,一股吸力涌来。
卢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促使着他做着最原始的耸动。
“哈……哦……哦……啪……啪……啪……”
随着抽插的进行,一个微不可见的印记渐渐浮现在卢云小腹上,这一幕也被沈嫣琳尽收眼底。
“果然,哼……朱楷这老狐狸,风儿猜测不错。”
念及于此,沈嫣琳抬起玉腿,一脚蹬倒了床榻下的一盏琉璃烛台。
“铛”一声,烛台落地,屋内灯火瞬间暗了下来,只留下一阵阵男女交合的喘息声。
没人注意到的是,烛台落地的同时,也惊走了一只原本站在窗台,满身翠色巴掌大的奇异小鸟。
……虽是亥时,少保府内依旧灯火通明。
偏堂中,吴风背负着手来回缓缓踱着步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旁的翡翠望着吴风的样子,有些好笑,似乎在她的印象中,吴风一直都是那副人畜无害,宠辱不惊的儒雅之态。
来了,忽然吴风和翡翠同时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奇异的翠色小鸟从窗口飞进,停在吴风掌心,正是皇宫惊走的那只。
吴风盯着掌中的小鸟,露出一行洁白的牙齿,咧嘴道:“师父,我去一趟皇宫。”说完便出了门,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翡翠移步到窗前,怔怔的看着静谧的夜空,喃喃道:“我这样做,真的对么?呵呵,罢了……即便我不说,迟早他还是会知道的。”
翡翠口中的知道,自然是得凶兽的第二种法子……紫禁城,宣武门,除了值岗的侍卫外,一列列的禁卫军来回巡逻着,不过神色都有些恍惚。
此时,一道白色身影灵巧的越过围墙,无声无息,自然是吴风。
他撇头望了一眼被他幻术影响到的守卫,咧嘴一笑,便向后宫方向去了。
未曾发觉得是,不远处的灰色城墙上,一道绝世倩影飘然而立。
已是寒冬深夜,那人彷佛并不畏惧寒冷般,一袭水蓝色广袖雪纺纱裙挟裹出一道曼妙曲线,一对彷若水晶般透彻的眸子,如同最深邃的星空,似乎满载着一幕星夜,雅致的黑里绽放着璀璨的星芒,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虽有薄纱遮着脸颊,但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却是显露出近乎完美的脸颊弧线,让得人恨不得一把将那薄纱撕开,见见那足以让百花黯然的绝色容貌。
这般女子,这般气质绝色,当属天地罕见。
女子看着吴风消失的方向,皱了皱柳叶般细长的眉头,倏地消失在原地。
……朱祁镇房内,烛火悠悠闪着光亮,毫尖滑在纸上传来轻轻的沙沙声,其余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分。
忽然,男子的笔尖停在纸上方不足半寸处,不论怎么用力,却再也落不下去。
他皱了皱眉,微微抬头,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毛笔放下,走出了房门。
殿外门前,朱祁镇仰头看去。
一道人影赫然立于墙头,正是先前宣武门的绝世丽影。
朱祁镇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来了……”
一席寒风吹过,没有回应。
“快二十载,未曾相见,你还是那般性子,居高临下。”
朱祁镇了目光划过女子身下,发觉女子赤裸的滢白双足竟未沾墙分毫,整个身形微微凌空,飘飘欲仙。
“若雪,此番相见,你是在向我示威吗?”
朱祁镇明白,凌立虚空,代表着什么。
能让朱祁镇这般姿态,放下平日的自称“朕”而改为“我”,除了何若雪,或有其人?“让天影转述雨儿之言,你,又是在向谁示威?”声音空灵清冷,何若雪终于开口。
朱祁镇闻言苦笑:“念在当年情谊,若雪,你就不能与我好好叙……”
“若念当年情谊,复辟后,你便废了朱见深,立雨儿为太子,他日登基为帝,我自然会与你好好说话。”
不等朱祁镇说完,何若雪便打断道。
“你知道的,我……”
在何若雪面前,朱祁镇发不起来一丁点火,即便听到何若雪口中说出废了他亲子朱见深。
余下的只剩沉默……“既然做不到,就无需多说。”
何若雪依旧强势。
“雨儿想要的,我便会帮他,何况这是他应得的。”
朱祁镇语气一滞,呼出一口浊气:“我知你为天放,天放也并非无敌,你可清楚四神四凶四异十二兽以及历代皇帝天影的来历?”
何若雪沉默,清冷的目光微微扫向不远处屋子内的一道影子。
朱祁镇没有继续往下说天影之事,沉吟片刻后,道:“我亏欠你的……除了太子之位,其他皆可允你。”
何若雪歪了歪头,微微思索起来……
赏心苑,沈贵人房中,一男一女正忘情的酣战着。
“嗯啊……用力……哦……”
一串串淫声浪语掩盖了“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
卢云在沈嫣琳肚皮上奋力的冲刺着,今夜的他彷佛觉醒了一些什么,格外的兴奋。
“啪叽……啪叽……啪叽……”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卢云觉得只差一点,自己就快要升天了。
“嗤……”伴随着一声闷响,卢云的确升天了。
不过不是快活的升天,而是被人举着升天了。
感受到小腹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卢云发现自己原本趴在床上的身体越来越高,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只见一只白净的胳臂正插在他的后腰处,不见手掌。
通过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卢云绝对相信,不见的手掌已经捅在他的身体里。
诡异的画面也让刚才余韵中回过神来的沈嫣琳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她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依旧皱着眉头,沈嫣琳自然知道吴风要做什么,却未曾想还有这般诡异的法子,看来应当是那穷奇所教罢。
看着吴风阴森森笑容,卢云彷佛觉得眼前的少年像是来自地狱般可怖。
吴风的手掌从后腰一直捅入小腹丹田,手指成爪状,勐地一用力。
非人的痛苦让卢云额头冷汗直流,却叫不出声来……突然一股吸力涌来,丝丝血色汇聚在丹田处,扎入吴风的掌心,顺着手臂迅速的导向吴风全身,最后聚集在丹田之中。
而卢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具干尸,跌落在地上,彷佛被人吸干了精气血液,一双铜铃大的眼球凸立在干巴巴的脸上,好不渗人!再看吴风,面露陶醉……看来……这种法子,果然要比第一种来的还要快些。
吴风此刻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层奇异的光膜之中,下身丹田处,微微发光,若是扒下衣裳,定会发现小腹处正中间的血色印记张牙舞爪,正是赑屃。
而围绕赑屃则另有四个印记,光亮些的一个是穷奇,另外三个都有些暗淡。
突然光膜之上射出一道黑光,一下便击碎屋顶的瓦片,直冲天穹……“我要……”
何若雪刚要开口,便被天穹上出现异象所打断。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黑光破开天穹后,一簇簇黑云忽然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
漩涡中紫青雷电不断闪烁,隐约可见五只形态各异的凶兽,张牙舞爪,翻云嘶吼。
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照耀的透亮,噼里啪啦的轰隆声震醒了整个皇宫。
子时的夜是那么的不平静,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朱祁镇、何若雪、天影、周潜龙、朱祁钰、侍卫、太监、被吵醒的妃嫔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天上的景象,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呵呵,看来,四凶将成,有趣。”朱祁镇自然明白这幅景象代表着什么。
“你不去阻挠?”何若雪看着朱祁镇竟还能笑的出来,开口提醒道。
“我为何要去阻挠,凭他还不够!同样,吴雨要成四神,我依然不会阻止。”
何若雪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看不透,朱祁镇的底气究竟是来自……作为当事人的吴风,看着连接在自己丹田处与天穹上的黑色光柱,神情激动,一股力量随之而来。
破镜——-行宗……巅峰,伴随着境界的飞速提升,异象也随之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感觉到自身情况的吴风也收拢了气势,眉头微皱,天放……似乎还差一点,难道是……卢云那草包觉醒程度太低?“风儿你……”
沈嫣琳半捂着胸口,也遮不住自从那傲人的胸脯和其上欢爱残留下的痕迹。
从吴风出现,她一直被惊讶到此刻,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
“恩,母亲,此事……稍后再说,已经有人注意到此处了,孩儿先回去了。”
说罢便消失在房中,不留一丝痕迹。
……皇宫外一处府邸,朱楷看到缓缓落幕的异象,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
好!很好!不愧是我亲生的儿子!布置多年的棋子被吴风和沈嫣琳吃了,朱楷的怒火可想而知!